走拦着,还要给自己下跪,草根被逼不过,想想也就给栾母开方了。栾少勤欢喜地拿着处方去药店捡药,回来便煎给母亲服,不用说草根这一晚上也就住在栾少勤的家里了。
既要给葛老师治腿伤,又要给栾母治癌症,草根想去哪一时肯定是去不了了。好在经过几天的治疗,葛老师的腿伤好得扶拐杖可以下床走路了,而栾母这也是食欲增加,睡眠增加,少咳不喊痛,可以起来走动了。
草根便在葛老师那留下收工的药,又来给栾母复诊,便打算走了。
“勤哥,兰先生在你这里对吧?”正是草根在堂上给栾母复诊开方的时候,一个半大的小子站在门外问。
“是呀!”栾少勤边应边从堂上出来,见半大的小子是东岸村本家兄弟,栾少勤便问:“玉弟,你找兰先生有什么事?”
“噢,司令那有两个老人不在了,来叫兰先生去寻地择日!”叫玉弟的半大小子说。
“有两个老的不在了,是那两个老的?”栾少勤急忙问,玉弟说:“是方珍姐的外公外婆!”
“怎么一走,走两个老人?”
“嗨,外公突然摔倒就没了,外婆不是哭吗,一口气上不来,也走了!”玉弟说,催道:“别问那么多了,哥快进屋去叫兰先生吧,等着去寻地方择日子呢!”
“行,我这就进屋讲他听!”栾少勤说完回屋,便对草根说:“老吵,司令家有两个老人不在了,叫你马上去寻地方择日子!”
其实栾少勤在外面和半大小子玉弟的谈话,草根一句不漏地都听见了。想起一两年前到芦福生那借钱的事,草根说:“叫我去,这么大个县城就没有一个先生了?”
“哎呀,大家不是同学吗?同学不用,用别人也不像话嘛,再说全县除了张先生还有谁,有你那样高的风水水平?”栾少勤并不知道草根向芦福生借钱的事,他说了拉起草根:“走吧,别磨磨唧唧的了!”
同学都拉着了,外面又有半大小子在看,草根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就拿上罗盘便跟栾少勤出门,由半大小子玉弟领着去了芦福生那。
人一旦有了钱就是不对,草根到待栾家时,前来吊唁的宾客,这里已经挤满屋里满外了,那里还是络绎不绝地有人前来。
芦福生和栾方珍披麻戴孝,穿上雪白的土布孝衣。正跪在堂上一边放着的两副棺材头,给前来烧香烧纸的宾客还礼。见草根出现在楼房大门外,夫妻俩马上起身迎了出来说:“老吵,辛苦你了!”
“不辛苦!”见芦福生抹眼睛,栾方珍干脆大哭起来。草根只得说:“人无老少,脚下无根,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就节哀顺便吧!”
“老吵呀,我们难受呀!去年是爷爷奶奶,现在是外公外婆。孬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点了,怎么就不多享几天福,再走啊?!”栾方珍边说边哭,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好了,不说了!”芦福生安慰妻子道:“还是入土为安,让人陪老吵去寻地方,尽快确定下葬的时间吧!”
听芦福生这样说,栾方珍抹一把眼泪对栾少勤说:“大肚哥,那就麻烦你陪着老吵去寻地方好不好?”
“没问题,只是那三锄,人家不好代表呀!”栾少勤说。
原来地方上有这样一种风俗,老人家不在了,请风水先生来寻地。寻得地方了,要由孝子烧香烧纸祷告天地,然后跪地连挖三锄,这之后,前来帮忙开金井的村民才可以挖金井。
“怎么代表不了,你姓栾,人家也姓栾呀!”栾方珍说:“我一个妇人家不能去,司令又有那么多的宾客要接待,走不开,你这个栾家哥哥就代劳吧!”
“行,那我就陪老吵去!”栾少勤说,去拿来一把锄头和一把刀,叫上几个同族兄弟,便带上草根去东边岺上寻地方了。
前面说了草根多次到东山寻药熟悉地方,加上有栾少勤带路。几个人很快就寻得穴地回来了。
“老吵!”草根刚刚走到栾家屋前,就有一个人拍着他的肩膀大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