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早讲?”女为悦己者容,苏志秀一下激动地问。
“怎么早讲,你从来都不多瞬人家一眼。连差人那样的帅男你都拒绝了,我一个疤头,哪里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的不怕克夫,敢娶人家?”听他把自己比喻成癞蛤蟆,把她比喻成天鹅,苏志秀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梁近山随即举起了右手,此时的他别说要他发誓了,就是让他下跪他都不皱眉头。这也是婚姻困难户的一个通病,一旦得到了,不一定会珍惜!
“别发誓,我相信!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一身脏得很呀!”看见对方举起手,苏志秀连忙制止说。她心里已经认可了,但还是说了上面的话。
“那又怎么样,谁一生还能不有点小插曲,更何况那还不是你的错!”
“你这样想,可家里的老人不一定是这样想的呀?”
“人家的想法就是他们的想法,反正我是赖上你了看着办吧!”梁近山说,觉得还够补上一句道:“不信先别回去了,到人家那里你就知道了!”
“人家这一身脏兮兮的,怎么去你那里?”她动心了,但还是说。
“这还不简单,镇上有洗澡堂,还有衣服买。洗个澡,换身一衣服,不就秀色可餐了?”他在此时用了秀色可餐的成语,她笑了。真是个容易相信别人的姑娘。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大河边的渡船头了。他让她先上渡船,他随后跟着上。她在长凳上坐下,他就在她的身边坐下,还像热恋中的情人那样持着她的手,仿佛不抓住,她就会飞走一般。
她一下感觉心里热乎乎的,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不哭,有人家在,从此会慢慢的好起来的!”他边帮她擦眼泪边说:“有人在看着呢!”看一眼撑船人,她破涕为笑了。
船到对岸了,他给钱后,便拉起她直奔石龙镇了。
到了镇上,他拉着她直奔一家服装店,买了一身女性服装,再带她去一家洗澡堂。
真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洗过澡再换上一身新衣服,她果如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仙子。
“哎哟喂,哪来的仙家妹子呀?”看着她从洗澡房里出来了,他故意夸张说。
“别贫嘴!”她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像是灌了蜜糖似的甜。女性就是多变,停一会儿她说:“要不人家还是先回家吧,过几天再过来?”
“别呀,好媳妇总得见见家婆面的,走吧,到我那了,我再和你一起回去!”
“到你那,还不夜吗?”
“夜了,不是还有明天嘛!走吧!”他拉上她,她便跟他走了。
梁父梁母看见大儿子出去一趟就带回一个漂亮的姑娘,又是同学又是本乡。马上去镇上买肉买鱼,回来杀鸡斩鸭,弄上一餐丰富的饭餐招待苏志秀。
“人家没哄你吧,二老认定你做大儿媳,想跑也跑了了!”父母忙上忙下,梁近山自豪地说。跟着问:“就不知,伯父伯母看不看得上人家这个丑八怪!”
“这人家就不知道了!”苏志秀故意这么说,她都这样了。在本地人家怕克夫不敢娶,到外面去又被骗失了身。有个知根知底同学愿意要自己,父母还能说什么?
果然在梁家住上一夜,第二天苏志秀由梁近山送回家里去。苏父苏母在得知女儿在外面的遭遇后,看梁近山又是同学,又是同乡的,哪有不同意女儿的选择的?
苏父苏母杀鸡斩鸭招待梁近山,就这样一个太阳穴上有伤疤,一个身心上有伤疤的男女,不但自己认可了,同时双方的父母也认可了。因为年龄都不小了,所以他们的婚姻大事很快就提到议事日程了。
这天梁近山和苏近秀才结伴到石龙镇便有一个人喊了:“疤头,地主婆,手拉手,肩并肩够恩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