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那讲吧,什么事需要人家去帮你做?”
“我婆婆瘫痪在床了,听说了吧?”
“没听说呀,人家又没到过你那,怎么会听说?”
“管你听不听说,人家需要你去给看看!”
“有多长时间了?”
“人家去之前,便在床上吃喝拉撒了!”
“这个差事,我干不了!”
“怎么干不了,我老同她老爸,芭蕉叶的老爸不是你给治好的?大肚,还有刀子她妈不也是你给治好的?怎么到我婆婆这就不行了?”
“那不同,他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时间长短还不是一样用药?治得好,治不好人家又不怪你!反正你帮了人家,人家就带你去看门面,否则免谈!”
都说芦东娟三八(蠢),看来她一点都不三八。草根问:“那门面你敢打包票,一定能到手啰?”
“人家老公亲亲老表的,你讲能不能打包票?”芦东娟不答反问,草根说:“这到河东没几远,何不去河东看了,再去你那?”
“那不行,带你去得了门面,你跑了,人家又拉不动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么多年的同学,我是那种讲话不算数的人吗?我的意思是,就到地龙还在县城,得门面了,讲他听,我好免着去西龙叫他来看地方了!”
“那不行,你反正不是走江湖的跑跑关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多捞到几个病和几个风水来看呢!”
“我真的是怕你了!”
“这时才知道,上车吧!”芦东娟笑笑,朝身后的三轮车车桶努努嘴说。
“行,上就上!”草根把手袋先放上车桶,然后再爬上车桶坐下。
“坐好,走了啰!”芦东娟说了,踩车就带着草根回西山看婆婆了。
芦东娟样子看着生得不怎么样,甚至于可以说长得很丑,讲话还有点傻。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没说的,可以用干得非常漂亮来夸赞她。
因为草根走进堂上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走进她婆婆的房里还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人穿的盖的都是交交洁洁的,一点臭的气味都没有。这在瘫痪病人房中,特别是瘫痪多年病人房中是难得一见的。
“妈,我叫得个医生来给你治病了!”带着草根进屋推开一个房门,芦东娟便说了。
只听房里有个声音说:“娟呀,妈都睡床这么多年了,还能治得好吗?”
“能,这个医生是我的一个同学,医术可了得了!远的说了妈不知道,讲近的,我老同她爸,妈应该听说过了吧,就是这个同学给治好的!”
“那医生呢,在哪?”薛母终于动心了,问。
“在堂上!”对婆婆说了,芦东娟回头问草根:“老吵,我是喊老公回来,把老人弄出来让你拿脉呢,还是?”
后面的话芦东娟虽然没说,但草根已经听明白了。说:“不用去叫人了,就在房里拿脉吧!”
草根边说边走进薛母睡的房间,放下背包和手袋便对老人家说:“伯母,伸手我看看你的脉!”
“好的!”薛母虽然躺床多年,但耳聪目明,声音洪亮,这都得归功于家属护理得好。老人伸出手了,草根便帮其拿脉了。
“伯母伸舌头我看看?”拿过脉以后草根说,薛母听话地伸出舌头。看了眼舌头,他问:“伯母,你当年摔断过腰脊,对吗?”
“对,那年去修河坝摔了一跤往后倒在一块石头上,对了腰就这样起不来了!”
“就不去治疗吗?”
“去了,还是免费的,没好嘛!”听出草根意思,薛母求着说:“你就帮我治吧,好不好,又不怪你!”
“是呀,老同学你就给用药吧!”芦东娟又说一个,草根说:“时间太久了,我也没把握了!”
“但管用药,好不好是我婆婆的命!”芦东娟说,薛母又说一个。
“这种情况不能单独用药,还得扎针灸!你出来,我和你说!”两人出来到堂屋了,草根问:“老同学,我兑现我的承诺了,你是不是得兑现你的承诺了?”
“是应该,可是你不得留下来给我婆婆治疗扎针灸啰?”芦东娟说。
“我可以教你扎针灸呀,走吧,顺便要进城抓药和买针灸,就着一起去看门面!”
“好吧!”芦东娟又用三轮车拉着草根进城来。还真像她说的那样,门面是薛成生老表的,一到河东就把门面给确定下来了。抓药买针炙,回来煎药又教芦东娟学习给薛母扎针灸。等两天她熟手自如了,草根又才去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