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兵,之前姐交给妈拿去存的钱呢,该交给姐了吧?”吃罢早饭,就姐弟俩在一起的时候,李红英问。
“什么钱?”李学兵装逼反问道。
“装,我看你装,就是早几天姐拿回来给妈的那一万块钱呀?你也是看见了的,妈一定是拿去银行存了吧,快拿存折出来给姐,姐好去取钱。”
“钱人家是见了,可妈拿不拿去存,人家就不知道了!”
“怎么可能,妈一定会拿钱去存的!快把存折拿出来,姐要买一个店面,等着那钱用!”
“讲人家不知道,不信你去妈的房里寻?”
“妈的房,东西都捐出去烧了,还怎么寻?”
“那你就去我的房里,你从前在家睡的房里寻!”
“去就去!”李红英先去弟弟的房里翻箱倒柜,又去自己从前睡的房寻,还爬上楼寻。
存折本已经被弟弟收捡起来了,不用问李红英是寻不见现金,也寻不见存折了。
“好弟弟,那可是一万块钱呐!别开玩笑了,快拿出来给姐姐吧,姐姐真的等着那钱买店面呀?!”整个家都寻找遍了,得不到现金也得不到存折,李红英又来求弟弟了。
“谁和你开玩笑了,人家真的不知道那钱,妈是拿出银行存了,还是……!”李学兵故意停顿不说。
“怎么可能,妈讲拿去存就一定会拿去存的。弟呀,快把存折拿出来吧,姐给你跪下了!”李红英说了还真的双脚跪在弟弟李红兵的面前了。
“跪下,我也不知道!”李学兵说,看见姐姐齐刷刷跪在他的面前仍无动于衷。
真是爹亲娘亲,不如钱亲。李红英只感觉到一阵眩晕,天旋地又转。但她还是说:“那你给我举手发个毒誓?”
“人家凭什么给你发那毒誓!”李学兵说。
“凭什么,就凭那一万块钱呗!钱没了,你姐夫知道了,还不得把姐大卸八块呀!”李红英还在打亲情牌,不过她已经爬起来不跪了。
“就算那样,我也没有办法!”李学兵摊开双手说。
“你出来一下?”正是李红英准备开口再求弟弟的时候,荆永祥在屋外叫她了。
“想讲什么?”李红英转身拍了一下双膝上的泥尘,跑出来问。
“回去再讲!”荆永祥说,拉起妻子就回家了。到家了他问:“我给你那一万块钱呢,拿出来给我去扳本?塌马的,昨夜怎么这样背呀!一合都没有赢着!”
怪不着丈夫连母亲的三早都不回来上坟烧纸,原来是赌输钱了。李红英没好气地说:“钱没了!”
“那可是一万块钱呐,就是给他们外婆办葬礼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吧?”荆永祥去的晚了,加上要钱扳本心切,并没有太关心妻子和小舅子在李家的事。
在丈夫的一再追问下,李红英不得不把那一万块钱,拿去让母亲存了,现在弟弟不认账的事讲了出来。
“你个死女人的,有钱自己不认得拿去存呀?”一听妻子说钱没了,荆永祥便破口大骂了。
“还不是怕,你这个烂布牛,输钱回来问要去赌吗?”李红英回嘴说。
“草尼马的,你还敢回嘴?”荆永祥左右开弓,又给妻子耳光,又给妻子两脚尖!
“你敢打我?”李红英望丈夫一眼,扭头便跑出门了。
按照事先讲好的,李母满三早李红英便拿钱来写纸的。左等右等不见她拿钱来,柴万秀便对丈夫说了:“地龙,要不你去荆家看看,人回来了没有?”
“行!”苗春生一出门,不一会儿就回来说了:“刀子和大头打架人跑了,荆家正在寻她呢!”
“刀子跑了,这么说店是卖不去了啵?”柴万秀问。
“她人都跑了,当然卖不去了!”苗春生说,想想问:“还要进城谈门面吗?”
“去呀,怎么不去!没了屠夫,还能吃带毛的猪肉不成!”柴万秀很肯定地说:“你跟老吵去城里谈门面,我在家找人,尽快把店给卖了。”
“那老吵,我们搭车进城去!”苗春生说了,便拉着草根出来搭车进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