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有!有个男的就真的不嫌希望是个拖油瓶,看上表姐了,托我来问表姐呢!”
“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听出草根说的是真的,艾雨秀抹了一下头发问。
“卖水果和蔬菜,家还住在县城呢!”
“人家住在县城,又做生意能看得上我?”艾雨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草根道:“不但看得上,还指着表弟给他作媒呢。人,表姐也见过!”
“我见过,几时见过,在哪里见过的。”
“昨天在县城,那个给希望两块钱的男子还记得吧?”
“记得呀!”第一次在一起连名姓都不知道就给自己外甥两块钱,艾雨秀哪能不记得,问:“就是他吗?”
“对就是他,我们同学。一起在五七中学读了两年书,知根知底的,不然我也不敢给表姐做介绍了。他叫莫家兴,很实诚的一个人。看见表姐带着别人的孩子还这么尽心,特别的欣赏,愿和表姐一起分担!”
“这样说,还真是难能可贵的了,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亡了,就有一个哥哥!”草根把莫家兴的家庭情况作了详细的介绍,就连莫家兴二进宫和结过婚都讲给表姐艾雨秀听了。
“表姐,不会嫌我同学二进宫又结过婚吧?”看着艾雨秀不支声,草根问。
“没有,你总得让人家想想嘛!”听艾雨秀这么说,草根道:“那表姐好好想想!”
车到白龙镇了,草根和艾雨秀带上艾希望换乘邻县开来的班车回盘古了。
“表姐,我下车了。”车到南坡岔路口,草根问:“要不,哪天和我同学再见一面?”艾雨秀很爽快地说:“行,有劳表弟了!”
得了艾雨秀这句话,草根对司机说一声要下车,司机停稳他便下车回家了。
“老大,你得做大伯了!”看见草根走进屋,兰母便笑眯眯说:“秀珍生了个大胖小子呢,足足有八斤重!”
可能是太高兴了吧,兰母随即向二儿媳的房门喊:“秀珍,孩子他大伯回来了,你不是讲叫大伯取名吗,把孩子抱出来吧?”
“就来!”应一声杨秀珍便抱着孩子出房了,问:“大哥,你回来了?”
“回来了!”看一眼襁褓中的侄子,草根说:“怎么不叫孩子的爸爸取个名?”
“他懂取什么名,你做大伯的取吧!将来像大伯一样读得书,拥有又赚钱又有名誉的医生!”杨秀珍说,由于吃得好,还没满半个月杨秀珍便红光满面的了。比之前还健康丰满,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妇人。
“老大,叫你取名,你就给孩子取个名吧!”兰母的话一停,兰父从他睡的后房出来说:“是呀,叫你取名,你就给取个响亮点的名字吧!”
可能是爱屋及乌吧,杨秀珍因为生了个儿子,兰父兰母也不嫌杨秀珍人有点懒了。坐月子时什么鸡,鱼肉蛋,猪蹄,骨头,讲什么好买什么给二儿媳吃,甚至于甲鱼也买来给这个原来不怎么看得上的二儿媳吃了。
“行!”父母高兴,草根也不好拂了父母的面子。想了一下说:“孩子是生字辈,姐姐叫盼生,弟弟叫富生怎么样?”
“好呀,多读几本书就是不对!”兰父首先赞同说:“简单又响亮的名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想得到,就不用等老大回来了!”兰母白一眼老伴说:“上一代实在是太穷了,天天盼富,年年盼富,就是不富,到富生这一代应该富裕起来了。”
“爸妈,向月和盼生呢?”左望右望,不见妻子和女儿,草根忍不住问父母了。
“她带盼生去找你了!”兰母这样说,兰父也这样说。
“去找我,我在外面居无定所,她去哪找我?”草根问,想起妻子生个女儿,父母像是借米还糠似的不高兴。对比弟媳生个儿子父母这么高兴,草根问:“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把她给逼走了?”
“我们什么也没说,是人家来叫她去戴环,她背上女儿就跑了。妈当时还问她,她说去找你!”看见大儿子背起行囊,拿上手袋就出门,兰母急忙问:“你去哪?”
“找她们娘俩去!”
“欠人家的钱,人家都问要了啵!”兰母追出来问,草根早下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