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老师!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吧!”老人真的是覃老师,因为突发心脏病而昏倒了。草根只拿出一个小药囊让覃老师闻一会,覃老师就苏醒过来了。
“老师,怎么自己出来买菜,小山和小娟就不管你了吗?”尽管覃老师,当年势利对不住自己,草根还是关心地问。
“别提那两个货了!”覃老师说,说着说着竟然还放声大哭了起来。
当年杨小娟和柴时云结婚了,不久覃老师便调回县城教书。不但仍是校长,还提了工资。
因为有柴局长的关系,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的杨小山,破格进了一所小学做教师,还在不久结了婚。
儿子杨小山做了老师,本来是无业游民的儿媳也进学校做了职工。覃老师工资高,加上儿子儿媳都有工作。挺好的一个家庭,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呢。
可是随着柴局长的退休,这一切一下都土崩瓦解了。
先是儿子杨小山和儿媳下岗了,后是女婿柴时云下调到乡下初中当教师。
儿子和儿媳下岗了,加上一个孙女,都靠覃老师一个人的工资生活。有点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的样子,偏偏儿子和儿媳又开始不务正业。
儿子和儿媳不再去找工作做,帮儿子和儿媳找。俩个不是嫌脏就是嫌累,硬是不去工作留在家里啃老。
吃完饭了儿子和儿媳,碗一丢就出去打牌搓麻将了,不饿是不会回来的,孙女都交给覃老师来管。
覃老师哪里容得下这个,得儿子和儿媳就骂了。儿子和儿媳被骂得受不了了,带着女儿便去了广东。
儿子儿媳带着孙女去了广东,覃老师也退休了。一个人无聊便经常到女儿杨小娟家里走动,这时杨小娟借调到政府部门工作了。而女婿却下调到乡镇任教师,巨大的落差,让覃老师做出劝女儿离婚的决定了。
一开始杨小娟并不听母亲的,覃老师讲多了,便起到潜移默化的效果了。加上夫妻长期分居,柴时云又越来越屌里啷当的。
杨小娟就提离婚了,柴时云当然不同意了,两人便开始进行拉锯战了。一次柴时云从乡下回来,杨小娟又提出离婚。
刚上大学的女儿,见父母吵闹不休,便不声不响从二楼阳台上跳了下去,还没送到医院便没气了。
女儿没了,杨小娟和柴时云一个怪一个两人也离了婚。杨小娟有点怪母亲,就闭而不见覃老师了。
儿子儿媳带着孙女走了,女儿又闭而不见自己。覃老师是又气又恼,什么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都来了。
治又治不好,覃老师人是一天比一天虚弱,最后要用拐棍才能走出门了。
早起没米没菜了,覃老师便撑着拐棍出来买米买菜。没想到才到市场门口,呼吸困难便倒下了。
听完覃老师的的讲述,上次在县汽站见面,草根与杨小娟互留了电话号码。他便拿出手机给杨小娟打电话了。
“你在哪?”草根在这头问,杨小娟在那头反问:“你是谁?”
“怎么才分手几天就听不出声音了,是不是人越贵越没有记性?”
“听出来了,是老吵呀?有什么事吗?”
“老师昏倒在农贸市场口了,在哪,赶紧回来!”
“还在外地,一时半会没法回去。你不是医生吗,救死扶伤一下嘛!”
“救死扶伤没问题,可是老师没米没菜了!”
“没米没菜,你就发扬一下雷锋精神嘛!明天人家就回去了,一并谢你!”
草根很是无语,正想说上几句,杨小娟却关机了。再打怎么都是在通话中,草根只得和覃老师进农贸市场买米买菜。又送覃老师回住处,这时薛思甜的电话又来了。
“老吵,这么久还不到嘛?”薛思甜在电话里问,草根正不知怎么办。覃老师说她能照顾自己,催草根有事尽管去。草根还是进市场帮买了米和菜,送覃老师回家又才走。
到了教育局薛思甜讲出妻子出走的时间,草根一掐五虎遁。得知堂妹去了西龙,薛思甜一定要他陪着去,草根推不了便上薛思甜的车,一起去西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