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友德和柏新月虽然都月月红,但工资都不是很高。加上养父得了癌症治疗不好,死了又用了一笔钱。于是说:“爷爷治病又丧葬,爸妈哪还拿得出那么多的钱去县城买房子又结婚?”
“钱不够,不可以卖了南村和北村的房子来添嘛!”
儿子坚持去县城买房子才能结婚,南村和北村的房子可是蒙友德和柏新月的根,他们都不想卖了两处的房子。可是拗不过儿子,还是说:“卖房子可以,你先去相亲。相亲成功了,便卖两处的房子到县城买房子!”
“行!”儿子答应了,柏新月便去讲给媒人听了。
媒人带着蒙小宝到镇上相亲,姑娘看上了蒙小宝,蒙小宝也看了姑娘。
相亲成功下一步便是相屋了,礼拜天这天,姑娘由媒人带来学校。柏新月和蒙友德便进厨房弄吃,柏老师也进厨房来帮忙,叫都叫不走,夫妻两个也就随养母了。
柏新月从碗柜拿出一个调羮,不小心“咣当”一声掉到地摔烂了。
“咣当”一声,一只碗摔到地上顿时便碎了一地。看是养母故意摔的,柏新月便问:“妈,你怎么把碗摔了?”
“你发气摔调羮,我不摔碗嘛!”柏老师说,自从丈夫死了。她觉得养子和养女都不怎么孝顺,抑抑郁郁中耳朵有点背,眼睛也有点蒙了。
“你个死聋子,死瞎子,人家不小心弄掉了调羹,你敢摔碗?!”柏新月不自觉骂了养母一句。
“你才死聋子,死瞎子!”柏老师回说道,人聋了声音都很大。怕堂上准儿媳听见了,柏新月便说了:“别喊那么大声行不行?”
“喊,哪个叫你骂我的?”柏老师还大声一点喊,堂上有人有客在,谁都怕家丑往外扬。于是柏新月就拿锅铲扬扬做吓唬状,柏老师以为养女要打她,养子也不管,掩面便跑出厨房。
因为要煮菜,柏新月和蒙友德便不管养母了。等煮好菜端到堂上,看不到养母。问儿子,儿子又说没见着奶奶,夫妻两个这才忙。
发现养母不在侧院,蒙友德和柏新月以及蒙小宝就开始出来找了。学校里找不到,去菜地也找不到。一家人便出来村上找,南村翻了个底朝天。有人从外面回来,证实没见柏老师出去着。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上山了。于是信迷信的人,就说柏老师可能撞上盗人鬼盗上山了。鬼最怕锣鼓喧天,建议敲锣打鼓到山上寻。
夫妻想到处找不见人,管他迷信不信了,只能死马拿来当活马医。学校一副锣鼓,村委一副锣鼓,发动村民,一队由西往东。一队由东往西,边敲锣边打鼓,拉网式地在山边山上寻。
南村的山寻遍了,第二天又过北村的山边山上敲锣打鼓寻。柏老师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似的,找死找不见人。
“老公,老吵不是有五虎遁吗,何不打电话叫他来帮忙掐掐?”女性多于细心一点,柏新月提议说。
“这么多年不通消息了,也不知他在哪!”蒙友德说,柏新月道:“不可以打电话吗?”
“那来他的电话,再讲他用不用手机也不清楚呢?”
“看你说的,现在谁还不用手机,更何况老吵那样的人?多问几个同学一定知道他在哪的!”
“那我打电话问问。”蒙友德拿出手机先给黄书禄打电话,没想到电话一打通,黄书禄便说草根在花家寨了。
“那给老吵的电话给我!”黄书禄一讲草根的电话号码,蒙友德便给草根打电话,草根接了电话便从花家寨赶来了。
“老吵,来得够快的呀!”看见草根不到一个小时便赶来,蒙友德夫妻欢喜地说。
“当然快了,兔子用车拉我到那边坳脚,只上坳下坳能不快吗?”草根说,跟着问:“柏老师怎么不见了?”
“唉,别说了,新月不小心弄掉一个调羹,老妈子以为新月向她发气,就这么跑了出去。昨天找了一半天,今天接着找,就是找不到。想起无良法,便给你打电话了。”蒙友德说。
“时间!”蒙友德讲了时间,草根硬掐五虎遁,一会儿说:“在学校后背的那个地岩洞里,可能没有人了!”
蒙友德带上手电到学校背后的地岩洞里,果然柏老师死在那了,一边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养儿女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