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教育?站在那牛高马大的,讲不听,打不能。我实在不会教育了,你会教育你回来教育吧!”
“我回来,就我回来!”莫杰军说,他还真的请调回来滩头小学教书了。因为莫杰军在外面那么多年,而且滩头也缺老师,所以上级领导接到莫杰军的请调报告便批准了。
莫杰军回来滩头教书的第二天,就把两个儿子叫回来约法三章了。
“你们两个讲是出去外面打工,还是留在家里跟你们妈种田地?”吃饭时莫杰军便问两个儿子。
“我们不出去!”两个儿子说,自然是怕外出打工劳累和辛苦了。
“不出去外面打工就在屋里跟你们妈种田地,决不能再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否则老子就不认你们两个了,听见不成?”
“听见了!”两个儿子应道,一开始两个儿子还是怕莫杰军这个父亲的。
为了做钱与时俱进,像别人一样建成现代化的楼房,让两个儿子娶上媳妇。
莫杰军和栾小玉不但领田地来种粮食,还领山场来种经济林。
天天天刚亮,栾小玉不是叫两个儿子起来到田里劳动,就是叫两个儿子到山上去挖地种树,不到天黑不让回来。
两个儿子哪里起这么早,又这么晚归,又干过这么累的活路?所以做不上一段时间便翻牛轭,来脾气罢工不干了。
两个儿子翻牛轭不干活,睡在床上到中午都懒起来。栾小玉喊不动,她便打电话叫丈夫回来了。
“你们两弟兄,怎么到这时还不起来?”莫杰军从学校赶回来,得两个儿子的房门便拍了。
房门被老子拍得嘭嘭响,两个儿子没法继续睡懒觉,这才不情愿爬起来开门。
“你们两个讲给老子听,怎么又不做了?”莫杰军问,两个儿子说:“天天从早做到晚的,我们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别在屋里,家家户户都建楼房了。出去弄点钱回来建房,你们还想不想结婚娶媳妇?”莫杰军的话一停,两个儿子便说了:“好意思讲,还校长呢,要靠我们去弄钱来建房子娶媳妇!”
“塌马那个食掰的!”莫杰军不由得气的直暴粗口,说:“你们不是今天出事扯老子的钱来用,明天出事扯老子的钱来用,老子能建不起一座楼房吗,恐怕三座楼房都建起来了。”
两个儿子不做声还翘起嘴,莫杰军说:“撅什么嘴,还不去漱口洗脸吃饭,干活去,等老子揍你们呀?!”
“你们去不去?”两个儿子还是不动,莫杰军顺手从大门背拿来一根扁担,给两个儿子一人就是一扁担。
“哎哟喂,真打呀?”莫杰军下手有点重,两个儿子痛的不由喊了起来。指着老子警告道:“别打了啵,再还打就不客气了啵!”
“不客气又怎的,老子的米养大的想打就打!”可能是当着老婆栾小玉在,从前又在她的面前夸过了海口。莫杰军不顾两个儿子的警告,一个儿子又是一扁担。
“我看你打我们!”两个儿子一声吼,冲上来不但缴了莫杰军的扁担,还把莫杰军摔倒地上,一人踢了一脚。莫杰军抽搐几下,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看见老子抽搐几下便昏死过去了,两个儿子慌了。如树倒猢狲散一般,忙着逃跑了。
两个儿子跑路了,栾小玉便来摸丈夫的口鼻。莫杰军的口鼻只有一点点呼吸,栾小玉便给苗经朋打电话。电话里说苗经朋中风了,她想起无良法就给草根打电话。
“丘八这不是中风,像是被人打成内伤的,身体里有瘀血,头脑里也瘀血!”草根来到滩头莫家,给莫杰军拿了脉后说。
“那还有救吗?”栾小玉焦急问,草根说:“应该有,说吧,是谁给打伤的?”
“唉,还有谁,养了两个小畜牲呗!”栾小玉长长叹一声,便把两个儿子如何忤逆,打了丈夫给讲出来了。
草根心里说真是笋子不动,成竹子就动不了了。嘴上却问:“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不叫大郎来治疗?”
“大郎中风了,怎么叫?快点给杰军用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