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全秀点点头,经理说:“那你上去唱吧!”得到允许肖全秀便上去又唱又跳了,自然是借歌舞排遣心中的抑郁了。
肖全秀虽然是中老年妇女了,但因为热爱唱歌和跳舞,又曾经在这又唱歌又跳舞过好几年。所以她到台上一展歌喉,翻唱了一首老歌又配着跳舞。别有一番滋味,便宝刀未老似的赢得了一片掌声。
等她的歌舞一停,走下台来。经理马上迎来说谢谢了,后来还安排个房间让肖全秀休息。
芦东娟因为嫁在西山,又经常拉豆腐和豆芽进城走街串巷卖,所以她比蒋西荣,杜晓云,桑家姐妹都还熟悉城西。
杜晓云开车过大桥进到河西这边来了,芦东娟直接指示她往新世纪歌舞厅开。
歌舞厅白天都处在半停业状态,所以几个人进新世纪歌舞厅人很少。找到经理一说肖全秀,那经理便把几个人带到肖全秀休息室的门外了。
“大冷,起来,快跟我们回去?”知道肖全秀就睡在休息室里,芦东娟边拍门边说。
“起来跟你们回去,你们是谁?”又喊又拍门好几次,这才听见肖全秀在休息室里问。
“听不出呀,我,三八!另外还有红苗,干净,闷妹和叫妹!”芦东娟故意说出自己和杜晓云几个人的外号,还别说,真的很管用。
只听肖全秀在休息室的床上问:“回去,回去哪?”她一听芦东娟说杜晓云,蒋西荣,桑日花,桑小花几个都来了,肖全秀什么都明白了。
“装逼,明知故问是吧?当然是回去下涧村了!葛老师不在了,我们都来了,你这个儿媳能缺席吗?你一缺席,谁给葛老师撑伞,地方风俗不会不知道吧?”
芦东娟虽然长相上不怎么让人佩服,但她在语言上从不废话,行为上更果断得巾帼不让须眉,历来让同学们佩服。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走上社会,谁做得不对芦东娟都敢讲,谁有事求到她,她也肯帮。特别是她嫁到薛家,对待一个瘫痪的婆婆,能像亲生女儿一样,几年如一日的打理和看护。更在同学们中传为佳话。
“他都不管我,我凭什么管他?”肖全秀说,很多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说的,做的都站不住脚,但还是要那样说那样做。
“他不管你是他不对,可是你不能将错就错,不依不饶跟着错边走!他除了是你的公公以外,还是你的老师。我们这些同学都来了,难道你一个做儿媳的学生,就不顾一切地躲起来不出面吗?”
芦东娟的话一停,杜晓云,桑日花,桑小花,蒋西荣几个就说了:“是呀,我们都来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回去?”
“时间紧迫,马上到出山的时辰了。我们也没时间和你废话了,你是跟我们回去呢,还是需要我们绑回去?”芦东娟在外面下最后通牒说。
草根把葛老师上山下葬的时间选在午时尾,从家到山上穴地需要走半个钟头。眼看都快十二点了,仍不见芦东娟几个把肖全秀带回来。杨一硕便说了:“老吵,再掐一掐五虎遁,看看三八几个能不能把人找回来!”
“不用掐肯定能找得回来的!”草根的话一停,栾少勤便指着前面的巷道说:“看她们回来了!”
扭头向巷道看果然见芦东娟,杜晓云,蒋西荣,桑日花,桑小花领着肖全秀回来了。
“时辰已到,各就各位!”只听杨一硕一声喊,抬棺的,撒纸钱的,放炮竹的闻声而动。
芦东娟从一个妇女手上接过一把黑伞,交到肖全秀的手上。
抬棺人把棺材从堂上移出到屋外扎上抬杠,八个抬棺人抬上棺材。葛又名捧着灵位牌在前,肖全秀挡伞在后。炮竹响起,纸钱向天而撒便出村外去了。
肖全秀回来了,起棺时儿子葛万成也赶了回来。见他们回来了,葛家的子媳们这才来加入到送葬队伍里,浩浩荡荡把葛老师送上山去。
栾少勤正跟在草根,李志兵,莫少武,芦东娟,杜晓云,蒋西荣,桑日花,桑小花一众同学走。
一个半大小子跑来说:“少勤叔,你儿子惹事被人家捆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