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来什么,小芹呀,别出大事啊?!”听草根说葛小芹昏迷不醒了,因为是一个地方来的,莫小英担心地说。
柯发强则道:“一定是那个庄家抢救无效死在医院了,得到消息,担心儿子会被判死刑。葛小葛血压升高,便中风脑出血昏倒了!”
“是呀,千辛万苦躲超生得的儿子,又养了这么大,就这么完了,血压不升高,脑出血才怪呢!”莫小英接嘴说,大概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是两性人有感而发吧!
“哎哟喂,你们夫妻什么时候都成大医生,知道血压升高,中风脑出血了!”听见柯发强夫妻说得太沉重,草根故意逗趣说。
“人家哪是什么大医生,前几天镇上有一个人就是因为受不了刺激昏倒的。医生来了说是血压升高,中风脑出血昏倒的,人家是现学现卖嘛。”柯发强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
“好了,不逗你们了,人家得去老流那了!”看着同学夫妻不好意思,草根说。
“我开车送你去吧?”柯发强问道,草根边背行囊边拿上手袋说:“不用了,没几里路,还是我一个人走着去吧!”
“走着去干嘛,人家和老流那么好,小英和小芹又是同乡,她昏倒不省人事了,不得过去看看嘛?”柯发强摊开双手说,他的话一停,妻子莫小英就说了:“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
作为同学和老乡能有柯发强和莫小英这样的知交,真的是很让人感动。草根除了为艾小幸和葛小芹感到欣慰以外,还深深地为其所折服。这人呐,一生能有一个始终如一的知己朋友真的很难,有的人活了一辈有一两个知心的朋友,有的人可能一个都没有。
“好,一起去!”柯发强拿着车钥匙上车了,草根跟在莫小英的后面也上了车。
柯发强开车进镇子,夫妻两个下车买了些水果和肉食,又才上车开着去艾小幸那。
艾小幸的村子叫平地,离镇子有三四里路远,所以一会儿车便开到艾家的屋前了。
当年大门和墙砖被人淋了大粪,艾小幸和葛小芹用抽水机抽井水洗了一天,又才让工人师傅建房。
艾小幸建成的是两层半楼房,装修一新。前面墙壁全部镶上了漂亮的瓷砖,闪闪发光,被周围的瓦房包围中,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来了!”看着草根走下车,后面跟着拿水果和肉食的柯发强和莫小英,艾小幸从堂上迎出来问。
“来了,小芹呢在哪?”草根问,艾小幸说:“在后面的厨房,人昏倒我没敢动,便打电话给你了!”
“打电话给我,万一我不不在老枭那,在得远呢?往后遇上这种情况最好是打120,错过最佳时机了,后悔就来不及了!”草根用带点责备的口吻说。
“老枭需要定向划线挖石脚沟你能不来吗?算死你在老枭那,人家才电话给你的。120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还没你的急救快捷呢!”艾小幸边说边往屋里走,莫小英跟在一边问:“小芹一向身体好好的,怎么就昏迷不省人事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死鬼打庄家,抢救无数死在医院了嘛。他的家人又来问要丧葬费,死亡赔偿金,医院里抢救用了十万块钱,这里又问要十万块钱!还不能了了此事,小芹一听便昏倒不省人事了,见状鬼打庄家的家人这才跑走不问了。”艾小幸很无奈地说,从前那种如意的气质没有了,显得十分的疲惫不堪。
“十万不是十万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跟在后面的柯发强说,一副钱财如粪土的样子。
“问题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的钱了嘛,唉,出了这件事,三年的猫屎还不够一挂耙耙走了!”艾小幸说,他们夫妻一直在镇上开一个蔬菜摊。从前种一半偷一半,赚的是纯利润,有不少钱来存。
至从建房被淋大粪,夫妻俩不怎么敢去偷了。特别是现在也不种了,卖的菜全部是到县城莫家兴那批发得来的菜。
除了投资一天也剩不了多少纯收入,儿女大了费用也大,特别是这次为儿子的婚事,给媒人的,与姑娘来来往往的,给姑娘家人的,加上给儿子去过彩礼的钱,都用去十万块钱以上了。
庄家进医院用去了十万,新装修房子用去十几万,儿子闹买新车又用去了一笔大钱。艾小幸真的拿不出十万块钱了。
“没钱了,为什么不打电话讲我听?”柯发强说,好大的口气。
“怎么讲,你要建房子花销也大呢!”艾小幸说,柯发强道:“花销再大,挪个十万八万给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唉,鬼钱归鬼路呐!”艾小幸叹一口气说,不用问就是在后悔当初偷摸人家的菜买了。
跟在艾小幸的后面走堂屋走,出了后门就到后面的厨房了。
艾小幸的哥哥艾小福夫妻坐守在厨房里,见到草根来了便说:“兰先生,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