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成夫妻矢口否认自己得一坛白花花的银子,草根笑笑便不问这事了。
“你笑什么?”看着草根诡谲地笑,苏志成问,草根说:“没笑什么,弄东西吧,人家有点等不及了!”
“你就狡猾吧!”苏志成话是这么说,但还低头加快扯毛的速度了。
三个人合伙很快便把一只土鸡和一只土鸭给弄好了,土鸭拿来黄焖白芋苗,土鸡拿来与香菇煮汤。
放养又喂糠米和五谷杂粮的土鸡土鸭就是不对,不但比饲料喂养的杂交鸡鸭好吃,而且还不腻人。
土鸭黄焖白芋苗,既香又甜,特别爽口吃一想两。土鸡打汤也一样,汤甜肉甜还不柴,吃了还想吃。
“憨子说他在家耕田种地,又养东西,他养了什么东西?”酒饱饭足,又洗了澡,和苏志成夫妻坐在堂屋上一起看电视,草根便问了。
“养牛养羊呗,他们夫妻现在可牛了。靠种养,城市买有房子,家里又建有房子!弄大发了,比在外面的黄头还强!”苏志成用带点羡慕的口吻说。
“你们还不是一样,在城里买有房子,在乡下也建有房子!和憨子是楼板上铺的席子,不相上下!”
“我们哪里比得到憨子,我们这是无根之木,没源之水,用一个少一个。人家那是有根之木,有源之水。一二十头牛放在弄里,近百只羊放在山上。哪年卖牛崽,卖剦羊,加上卖烟叶少少一二十万。真真正正,行行出状元呐!”
“好一个行行出状元!”草根想讲你们都行行出状元了,就我没有成状元,话到嘴巴边,他改了。问:“憨子有几个儿女?”
“就一个仔!”
“结婚不成?”
“和我们的一样,还没有!”苏志成说,跟着问:“你的三个儿女呢,都结婚了?”
“还没有,两个女儿出来打工了,儿子明年才大学毕业!”
“你的都读大学就容易啊,出来工作好找,对象也好找!”梁近秀插话说。
“好找什么,现在的大学生,不比从前了,天之骄子!现在的大学生多的是,屙尿都冲着一大帮,满大街都是!”草根说。
“再多也比不读书的强,像我们那两个货,初中毕业就出去了。做的工又苦又累,还没钱,时不时还要问家里给钱,才能交上物业吃上饭!”梁近秀诉着两个儿子的不是说,跟着问:“向月呢,在屋做什么?”
“种田种地呗,还有什么做!”
就这样草根问,苏志成答,苏志成问,草根答。梁近秀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了。
“老眯,志秀,夜深了,是不是该休息睡觉了?”看着苏志成夫妻谈话还浓,草根问道。
“忙什么,好容易来一次,再坐一会儿嘛!”苏志成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梁近秀也是一样,像老话讲的那样,人爱新来客,鸟爱火烧山。她接嘴道:“是呀,这么多年不在一起了,不多坐谈一会儿,以后这种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还坐,你们看看,都十二点钟了,再坐下去,明天就没有神气和你们定向择日子了。”
听草根这样说,苏志成这才关了电视机,带着草根到一个房间里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草根帮苏志成定向,选了拆房子和建房子的日子,吃了早饭,又才得去马鞍山劳又禄那。
“终于来了,叫你来吃早饭,怎么不来呢?害得人家煮了你的早饭,又不见人来吃!”见到草根走进屋,劳又禄说。
“人家是想来早点的,老眯硬要吃早饭才准走有什么办法!”草根边放下背包和手袋边说,跟着问:“叔叔叔娘和弟妹呢,干什么去了?”
“噢,还有点二造烟还没有收着,他们去割烟了!”劳又禄边说边帮草根拿背包和手袋挂墙上。
“合不是,你是专门在家等人家的呀?”
“你以为呢?”
“都这么富有了,还那么发奋干吗?”
“富有什么,你看这房子还像这样呢?”劳又禄指着自己的三间泥巴瓦房说,跟着问:“你老吵,恐怕早就住上现代化的小洋楼了吧?”
“还没有,这一辈子恐怕只能住泥巴瓦房过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