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的惨叫声覆盖着这一片天空，却只能无力挣扎着，无法逃脱这一片火焰。

村长和村长妻子被绑在中间的木桩上，还未被火焰波及。

牛牛透过火光看着他们，眼中有泪自主落下，他下意识就想冲入火焰内，却被莫长生强硬的按在原地。

眼神彷徨无措得看向莫长生，满脸的泪水。

“姐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爹爹、娘亲在里面，他们在里面......”

“姐姐。”

“嗯，我知道。”莫长生声音很温柔。

她站在牛牛身后，按住他的肩膀，指着前方火焰中已然哭到崩溃的村长和村长妻子。

“火烧尽了，就结束了。”

莫长生将手中的匕首抬起，阴能量的黑色雾气覆盖于手掌中，用力甩出。

匕首在空中划过，钉入村长妻子眉心，她睁着一双泪眼歪头不再挣扎了。

“娘亲——”

牛牛口中尖叫着，用力挣扎着想要扑进火焰中，身体上也散发出点点绿光。

可没有用。

在莫长生的强硬镇压下，他丝毫不能动弹，只能无助的哭嚎。

木桩上绑着的村长红通着一双眼死死盯着莫长生，大吼出声：“恶魔、你就是恶魔——！”

莫长生并不在意村长的言辞，反而冲他一笑，左手穿过牛牛的胳膊落在他心口的位置。

村长猛然睁大双眼，尖叫出声：“不要——”

话音刚落，莫长生手掌已然穿透牛牛的心口，温热的血瞬间染红那一片位置。

牛牛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想要回头去看，他想要问。

问他那么喜爱的姐姐。

为什么？

他仿若稚童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意识已经开始昏沉。

嘴巴微微张开，只有鲜血涌出，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耳边是村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还有一道极为温柔的声音，像春风暖阳般柔和。

“我叫莫长生。”

“记着我的名字，如果你还有来生。”

“如果，你我还能相遇。”

“那么，欢迎你来杀我。”

“我莫长生，随时恭、候！”

牛牛缓缓闭上眼，身体斜倚在莫长生怀中，再无呼吸。

莫长生将手从心口抽离，鲜血溅在了她犹带笑意的脸上，手中则是半枚染着血的淡绿萤丹。

莫长生将牛牛放在地上，沾染鲜血的脸抬起，看着村长脸上绝望崩溃的表情，笑容越来越大。

她嘴唇翕动，冲着村长无声开口。

这、就是代价。

虽然在她看来，这已经算轻的了。

这一切种种，除了昏迷的林伊人，其他几人都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