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神色冷了下来。
“妈妈,当年的事,你查过,你应该比我都清楚这些事的前后关系。”
“真的就只是长生母亲的错吗?”
“她当年,同样什么都不......”
少年还未说完,顾夫人就疯了一般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了过去:“你闭嘴!”
玻璃杯砸在少年额头,血滴落在少年浓密的眼睫上。
少年没有去管额头流血的伤口,他面色平静的说:“妈妈,你只是不愿意承认。”
“你不愿意承认那个你眼里高大英俊,承载了你一腔爱意的男人,是个骗人感情,满嘴谎言的混蛋,渣滓。”
“在不知情的外人那里,我那个渣滓父亲单身到了现在吧。”
“没有孩子,没有夫人......妈妈,你该清醒些了,别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耗着,一错再错。”
“你、你什么意思。”顾夫人脸色发白。
血似乎进了眼,少年有些不适的擦了擦流至眼角的血,语气依旧平稳轻缓。
“妈妈,长生在学校被孤立前,你似乎和你的那些姐妹都有过联系吧。”
“你一个成年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对一个孩子产生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那些还幸好都是小孩,只是孤立,若是发展到暴力行为呢?”
顾夫人脸色煞白,语气狠戾:“我让她活着就是不错了。”
少年轻摇头:“这些事,说到底起因在父亲,也是大人之间的恩怨。”
“她母亲也已经去世了。”
“不够!”顾夫人嘶声喊:“不够,她什么时候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才能顺心!”
少年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再多说。
他按了按眉心,有些累的说:“你怎么讨厌长生,都可以,这本就是你的事情。”
“我来这里也不是要跟你商量什么。”
“只是,母亲,你行事也不要过了,不要让我们之间到最后连基本的平和都做不到。”
少年说完就转身朝门口走去。
顾夫人气的发抖,又抓起一个杯子狠狠朝着少年后背砸去。
玻璃杯砸碎了一地。
少年闷哼一声什么都没说,步伐平稳走至门口,开门前还侧转头最后说了一句。
“妈妈。”
“在父亲这件事上,我绝对站在你这边,你对他做什么、如何处理我都会支持你,也会护着你。”
“这一点我能够绝对保证。”
“你好好想一想......”
你的刀、你的恨、你的怨究竟该对准谁。
少年没说太直白,开门走了。
门口的林伊人和小长生也早就跑了。
主卧内,顾夫人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发疯一般砸着房内一切目所及的东西。
砸了好一会,她又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你什么都不懂,你知道什么?”
“我是你妈妈啊,我是你妈妈啊......”
......
少年回到二楼,扭头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皱眉想了想,捂着伤口回了自己房间。
很快,一直跟他的西装青年来了他房间。
一边给他额头消毒上药,一边说道:“我说少爷,你又跟夫人吵起来了?”
“这次夫人是真生气啊,都砸出血了,也不怕砸出个好歹。”
“我那么和她说话,砸就砸了。”似乎是药蛰的疼,少年微蹙了下眉:“你轻点。”
很快,额头就包扎好,缠着白布条。
“那少爷,你这样让小姐看到,怎么解释?”青年盯着他脑门缠的白条。
“我这几天不出门了。”
少年随手拿起旁边放着的平板:“你这几天带她上下学,继续盯着学校那边。”
“有针对她的过激行为,你出面拦下。”
“好。”青年应下来,又问:“那小姐问起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