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元宝的加入。
原本焦灼的场面也开始有了变化。
元宝虽然功夫没陈集他们厉害,但比起郑家这些家臣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又是个不要命的,谁敢欺负他家少爷,他就敢拿命去博,何况还有裴郁在后方帮忙收拾残局外加时不时补个刀子……郑子戾派过去的那二十人不仅没能拿下徐琅,反而伤的伤、倒的倒,围绕着徐琅、元宝、裴郁三人倒了一大片。
“这群废物!”
本来坐等看好戏的郑子戾看到这个画面,气得脸都黑了。他没想到就这么三个人,不,两个人,他还是没把裴郁放在心上,他自己这边派出去二十个人都没能拿下他们!
“饭桶饭桶!”
郑子戾生起气来就习惯拿鞭子抽身边人,旁边几个家臣被他抽得闷声呼痛,却不敢避开,只能硬生生受了。
“去!”
郑子戾攥着手中的马鞭指着徐琅三人的方向,他沉着脸厉声吩咐道:“都给我过去!要是今日不把徐二拿下,不让徐二跪下来给我磕响头,你们今天就全都给我留在这,不用回去了!”
众家臣心下一凛,有家臣怕出事,不由迟疑道:“三少爷,那徐二毕竟是诚国公之子,要是不小心伤到他……”
“伤到又如何?哪个切磋不伤到的?”
“那姓徐的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他还想管到我头上来?”郑子戾眼见不远处的徐琅不仅没有一点败相,反而越战越勇,更是戾气横生、咬紧牙根,今日他带那么多人要是还没能拿下徐琅,以后这燕京城他还怎么混?他现在怒气上头,早顾不得别的了,何况他自觉徐家马上就要倒大霉,也不怕得罪他们家。
“你们全都给我过去,谁要敢对他留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一众郑家家臣闻言自是不敢再多言相劝,只能领命前去。
……
城门口。
云葭的马车和赶去找徐琅的陈集、吉祥两行人碰上了。
他们二人也是得到通知,知道徐琅在香河被郑子戾一行人拦住了,救主心切,两人在半路汇合便一道策马往香河那边赶,没想到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季年,正想和他打招呼便瞧见他身后居然还有一辆马车。
那马车外头并未挂什么牌子和标志,显然是徐家平日出行的普通马车。可陈集与吉祥二人却都变了脸色,这个时候家中能坐马车出来的还能有谁?
二人对视一眼后立刻驱马赶了过去。
季年也看到他们了,他勒令身下马匹停下,而后驱马到马车旁和马车里的人低声说了一句,等陈集等人过来便朝陈集拱手喊道:“陈护卫。”
陈集与他点了点头,却无暇打招呼,而是到了马车边冲着马车里的人压着嗓音说道:“您怎么也来了?”
说完他目露责备地看向季年等人,低声训斥:“你们怎么能带姑娘去那样的地方?”
季年有苦却没法诉说,刚要认错,马车里就传来云葭一贯温和的声音:“是我自己要来,与他们无关。”
“姑娘……”
陈集还欲再劝,云葭却道:“好了,事态紧急,多耽误一会,阿琅便多一份危险。何况那边真出了什么事,以阿琅的脾气,你们谁也劝不住。”
她字字珠玑,陈集纵使想劝也没有办法,何况他也担心那边真如姑娘所说。
小少爷要是真的脾气上头,他们这些人还真的拿他没法子。
“看好姑娘的马车,不准闲杂人等靠近!”最后他只能这样交待季年。
季年自是连忙应是。
马车继续向香河那边驶去,此时还未至正午,城门口这边人也不算多,几个守城门的将士本就多有懒惫,忽然远远看见这么多人过来不由都吓了一跳,再仔细打眼一看。
嚯!
这不是徐家那些人吗?他们自然不敢拦下,等马车和人过去,才有人小声叨叨:“这出什么事了,徐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又过了一会,又有一批人急匆匆过来,那些人骑马的骑马、跑步的跑步,手里居然还拿着不少镣铐,更让人惊讶的是,领头的那个竟然还是陈府尹底下的江法曹!
江法曹本名江川。
在燕京衙门里主要掌管刑法狱讼、缉捕盗贼。
有守将与他相熟,看他神情严肃不由喊道:“江法曹,出什么大事了?西边那些盗匪又有动静了?”
江川听人询问,叹一口气:“要是盗匪还好了,是诚国公府的小儿子被人打了!”
“什么?”
有守将震惊道:“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打那位小祖宗?”
就算徐家真的要出事,那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何况如今徐家还没出事呢。
“我哪知道?”江川临危受命,本就心烦不已,正欲拱手离开,忽听人说,“怪不得刚才徐家那么大阵仗。”
江川心下一惊,忙问:“徐家已经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