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再临儒国之前,吾曾途径梅杓城,遇一老儒,姓甚名谁,未曾相告,自称南山放翁,吾与其相谈甚欢。”
“放翁生于儒国绵榕郡,凡俗百姓家走出的儒修,相遇之年,年逾古稀,寿元将尽!”
“其常道:安得催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又自嘲曰不为五斗米折腰!顾亦自号五斗居士,所居之草庐,谓之五斗居。”
“问其何故背井离乡,远遁宗国,其避之不答,只赠一风,曰孔风·硕鼠!今日,说与诸君同赏!”
一通伏笔说完,卢森整理衣襟,以示庄重。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这篇硕鼠,乃蓝星上的魏风·硕鼠。
卢森只是将魏风改为孔风,直接偷懒做了一会文抄公。
硕鼠全篇的意思,就是以物讽人。
用硕鼠来暗喻统治者的贪婪与强权。
我作为普通百姓,惹不起你,总能躲得起你,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
“君可能拽着自己的头发,将身体悬于空?”
待到众人品味出其中之意味后,卢森笑着问到一旁脸色大变的孔伟。
“你这人强词夺理,人怎么能自己将自己拽起来!”
孔伟直接气急败坏的吼了出来。
“那尔等硕鼠,又怎能自缚手脚,洗心革面?”
卢森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之人却个个听的清晰贯耳。
“这、这、这!”
孔伟被卢森问的哑口无言。
对于世家门阀什么操(一声)行,他实在是太了解不过了。
指望着一群硕鼠爱护庄稼,体恤农户,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都捕杀殆尽更为有效。
不论怎么阐述,现如今的事实就摆在那里。
世家门阀根本不愿意放弃对于孔圣儒国的主导权。
指望他们自己革掉自己的命,压根就是一种奢望。
“哈哈哈,这什么这!输了就是输了!退票!赔钱!”
一旁的勾洪,看热闹不嫌事大,见这孔伟吃瘪,自然乐的起哄!
孔伟是认出了勾洪的声音,手下败将而已,不过此时却没有心思与其斗嘴。
心中脑海不断的翻涌着能够反驳卢森的理由。
但最终归结到实际情况,想出来的种种理由却又根本站不住脚!
监督世家门阀?
那还费那劲干嘛啊,直接叫新生势力接管儒国不是更好吗?
何必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遍事?
世家门阀退让一步,笃学一脉退让一步?
怎么可能?
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这样一来,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孔伟的思绪乱飞,可一旁等着结果的吃瓜群众们可不乐意了。
“靠,承认自己失败就这么难吗?孔伟你还是不是敢作敢为的君子?”
“欺骗我们可以,但你能欺骗得了自己的文心吗?”
“就是就是!承认失败,最多是文心蒙尘,一番历练,也有重现光辉的一天,昧着良心嘴硬,当心你直接文心崩碎!”
“螳臂当车,卢森虽然不是儒修,但对于儒门的理解,完全到了可以成圣的地步,真是无知无畏啊!”
“不会是输不起了吧?这雄心诀好歹也是孔家的家传秘法!”
“呵呵,输不起,那就丢孔圣的人呗,估计当年孔圣也看出来自己的后嗣不中用,否则怎么没有将圣心诀传下来呢!”
“哦!这位兄台说的有理啊,烂泥扶不上墙,孔圣开辟文道,一定是看透了这群人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