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轻轻抚摸着他的伤痕,听着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话,心里很感动,她遇见过这么多的男人,就还没有一个能够这样对她的,她看着他,难受地说:“赵淳,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你了,但那死老头还没有死,现在大权还在苏尽欢的手里,我不能……”
赵淳立即伸手轻点她的唇,打断她的话:“你跟我不需要说这种话,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现在可以偷偷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淳。”苏清婉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心里不禁惋惜,他对她是好得没话说,但很可惜,他不是霍冽宸,他什么都没有,就算对她再好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可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赵淳抱着她,虽然身上的鞭痕很痛,但心里却很满足,现在就算苏清婉叫他去死,他恐怕都甘之如饴了。
在同一家医院里,尤伶俐已经做完手术,脚上打了石膏,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才能回家。
唐暄下班后就带着夏语熙来看盛尧,知道尤伶俐在这里,便先绕过来看她。
尤伶俐的脚骨折,不能走动,只能躺在病床上,沈英杰心疼娇妻,寸步不离,看到唐暄来了,立即关心地问:“糖姐,盛尧现在怎么样了?”这几天事情多,他还没来得及去看他。
“他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唐暄把夏语熙放下来,往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的尤伶俐望去,压低声音问,“她情况怎样?”
“她的脚骨折得有些严重,得在床上躺一段时间。”沈英杰低头往那软萌可爱的女孩望去,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说,“这就是你收养的女娃,看起来好可爱的样子。”
夏语熙有些怕生,看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害怕了,立即躲到唐暄的身后,小手怯生生地捉住她的衣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不安。
“她还比较怕生。”唐暄弯腰伸手摸了摸夏语熙的脑袋,牵住她的手,把她从自己的身后拉出来,微笑着说,“熙熙,别害怕,他是我的朋友,来叫杰叔叔。”
夏语熙眨了一下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这才露出笑容,甜甜地喊:“杰叔叔,你好啊!”
沈英杰看着她,顿时心都被萌化了,忍住想抱抱她的冲动,一脸稀罕地说:“好可爱的孩子。”
见他那一脸馋的,唐暄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你们结婚这么久了,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沈英杰一脸无奈:“我也想要啊,但事情太多了,每次都想好的时候,都有事情发生,她现在脚又骨折了,我还能怎么办?”他一脸生无可恋,怎么要个孩子,比摘天上的星星还要难啊。
“等这事过了,应该就能太平一阵子了,你们也可以趁机考虑孩子的事情。”把吴仁耀的事解决掉,应该就好多了。
沈英杰一脸的期盼说:“我也是这样希望的。”他低头看着软萌可爱的熙熙,心里稀罕得痒痒的,他看到小千帆就想要儿子,现在看到熙熙,他觉得女孩子更可爱啊,这怎么回事?
这个叔叔看着她的眼神好奇怪啊,夏语熙赶紧抱住唐暄的大腿,自从跟了唐暄后,她那瘦小的脸现在总算是有点肉了,下巴没那么尖细,看起来更可爱了,让人都忍不住想捏一捏。
“熙熙,别害怕,杰叔叔这是喜欢你。”唐暄弯腰伸手把她抱起来,本来想让沈英杰抱一下,不过看她那一脸防备的样子,便没提了,这孩子心思很细腻,她恐怕又怕她要把她送给别人收养了。
夏语熙立即伸出两条小手臂搂住她的脖子,这才看向沈英杰,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不过脸上的神情还是很防备。
沈英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微抽,他长得很面目可憎吗?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得去找盛尧了。”尤伶俐还没有醒过来,她不方便在这里打扰太久,唐暄抱着夏语熙往外走。
沈英杰送到她们到门口,等她们走远了,他刚想回到病房里,却见到了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霍震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还没有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他转身刚想进病房。
“英杰。”霍震南在这等很久了,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出来,他立即拄着拐杖,快步走过去。
沈英杰脚步微顿,并没有转过身去,语气冰冷地说:“有什么事吗?”
见他并没有走进去关门,霍震南有些受宠若惊了,有些急切地说:“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们,伶俐她怎么样了?”
沈英杰语气更冷了,淡淡地说:“她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吧。”当初,他们要结婚的时候,他没少给他们阻力,差点就领不成证了。
霍震南的神情顿时黯然了,他对他还是充满了敌意。
“沈总,你怎能这样跟老爷说话,不管是你出事还是沈夫人出事,老爷出钱又出力,他身体不好,担心你们都整宿睡不着,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他吗?”在一旁的保镖看不过眼了,忍不住为霍震南说话了。
“闭嘴,谁让你多嘴了。”霍震南立即回头轻叱。
保镖只得无奈地退下,霍震南以前是做过很多错事,但他现在一直都在赎罪,他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上,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领情,他看着都觉得难受。
尤伶俐被绑后,霍震南的确是出钱又出力,一边发散自己的保镖去找人,一边还发出了一亿的悬赏,很积极地帮忙找人。
沈英杰淡淡地说:“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不想跟霍家扯上任何关系。”他说完便迈开脚步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关上了,把他阻隔在外面。
他还是这么恨他啊,霍震南黯然神伤,用手帕捂住嘴巴,闷闷地咳嗽了起来。
“老爷,他根本不领情,你何必来自讨没趣?”保镖立即上前扶住他,叹了一口气。
霍震南用力握住拐杖,难受地说:“他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他?”他亏欠他太多,就算他再怎么讨厌他,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亲生父子的关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他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补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