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顿时痛得大惊失色,失声尖叫:“啊……你干什么……好痛……放手……”
“给你道歉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动粗。”
想着昨晚沈英杰提起有关她的暴行,差点就淹死了尤伶俐一尸两命,真的叔可以忍,婶不可以忍,苏尽欢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随即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用力把她的脸按进了洗手盆里。
沥沥响着的水流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一下子就把金宝儿的头发弄湿了,她挣扎着,怒吼着:“放开我……苏尽欢……你竟敢这样对我……我爸不会放过你……”
看着苏尽欢这霸气的还击,尤伶俐惊呆了,脸上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苏尽欢手掌死死地压着她的后脑勺,清魅的眸子里闪动着一抹明艳动人的光,冷笑着说:“金常兴会怎么不放过我,像以前追杀云浩洋那样,以悬红的方式找杀手暗杀我,他现在还有这个本钱吗?”
金常兴的公司已经陷入资金短缺,急着融资,现在他全副心思都在公司上,根本不会理会她。
金宝儿脸色发青,没想到苏尽欢竟然这么清楚公司里的状况,她不甘心,她咬牙,说:“烂船还剩三根钉,放开我……”
“还不肯向我大嫂认错是吗,想死鸡撑饭盖是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苏尽欢冷笑一声,手用力按住她的头。
此时洗手盆里面的水已经慢慢变满了,苏尽欢这用力一压,金宝儿的脸都已经沉到水里,无法呼吸了。
尤伶俐轻咳了一声,好奇地问:“这死鸡撑饭盖是什么意思?”鸡都死了,竟然还能撑起盖子,这么神奇?
她知道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有点搞笑,不过她就是好奇啊。
苏尽欢耸肩,讽刺地笑着说:“我的家乡话,讽刺某些人明知自己做错了,依然要死撑下去的意思,你看她现在,像不像死鸡撑饭盖?”
水盆里的水已经满出来了,苏尽欢抓住金宝儿的头发把她的头扯起来,冷冷地问:“道歉吗?”
金宝儿在水里差点窒息,浮出水面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又气又恼:“凭什么让我道歉,凭什么……”
“凭什么,凭她就是我苏尽欢的大嫂,不道歉那就继续享受死亡的威胁。”苏尽欢说着,又把她的头按进了洗手盆里。
尤伶俐瞠大眸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点了点头,一脸认同地说:“像,真的像足了。”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能死撑。
金宝儿刚开始挣扎得很厉害,到后面似乎已经没力气了,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看她应该是快窒息了,苏尽欢这才把她的头提起来,看着她脸上布满了的惊恐和彷徨,笑眯眯地问:“怎么样,还想继续吗?”
金宝儿刚才差点就以为自己死了,这死里逃生,哪里还刚得下去,浑身都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动了动,惊恐地摇头:“不要了……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太过害怕,竟哭了起来。
“恶有恶报,你昨天想淹死我大嫂,今天差点死在洗手盆里,这报应来得真快,还不赶紧道歉?”苏尽欢锐利的眸光一闪,按住她的头,作势要按进洗手盆里。
金宝儿赶紧大声说:“不要,我道歉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心存歹念,去害沈夫人,我错了,对不起……”
“哼,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再敢打我大嫂的主意,我绝对不会轻饶。”苏尽欢这才松开手,转向尤伶俐说,“大嫂,我们走。”
金宝儿顿时双脚一软,噗通的一声,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尤伶俐和苏尽欢离开了洗手间,尤伶俐一脸崇拜地说:“尽欢,你太厉害了,你这么轻松就把她治得妥妥帖帖的。”苏尽欢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自嘲地一笑说:“你别忘了,我在苏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从小到大,就被苏清婉两母女一直欺压着,这些年来的磨练不是白费的,起码苏清婉已经被她干掉。
对付这种恶女人,还真是比她恶才行,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万丈深渊,只要够凶够狠,才能站得稳。
苏尽欢跟苏清婉的恩怨,尤伶俐最清楚不过,当初苏尽欢怀着孕,苏清婉还一直打压,有次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差点害她撞到肚子,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也幸亏小千帆命大,才没事。
尤伶俐看着她说:“你以前真的太不容易了。”如果换了是她,恐怕早就被苏清婉两母女撕成两半了。
“一入豪门深似海,你既已经入了霍家的大门,你也得习惯这种日子,像金宝儿这样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不过,沈英杰是可以让你放心的,起码,他能够抵挡住诱惑,不会背着你乱来。”
霍震南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霍冽宸和沈英杰两个好儿子。
尤伶俐一脸怕怕地说:“那我以后得跟你多学习了。”这一上场,就给个这么疯的女人给她练手,她真的怕怕,这豪门媳妇真的不好当啊。
看到她那样,苏尽欢忍不住笑了:“怕什么,有沈英杰给你当后盾,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动你。”
想到沈英杰,尤伶俐摸着肚子,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身狼狈的金宝儿,站在洗手间的门前,看着她们嬉笑离去的背影,一脸的阴鸷和狠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