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尽欢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霍冽宸抬起手,轻轻把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微微一笑说:“那你该放心了。”
“他们没事,我当然开心了。”苏尽欢看了一眼时间,说,“吃斋菜的时间到了,我们快去吃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他的手臂,拉着他便匆匆往寺庙的食堂走去,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解签人看着桌面上被留下的签文,再看向霍冽宸手腕上戴着的佛珠,随即双手合十:“我佛慈悲,但愿你们能平安度过厄难。”
“御冷,我们进去里面吃斋菜,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苏尽欢看到站在外面的御冷,立即向着他招手,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仿佛她此刻真的很开心的样子。
“是,少奶奶。”现在也到中午时间了,在这里只能吃斋菜,御冷领命跟着他们去吃斋菜了。
霍冽宸和苏尽欢去了寺庙祈福,唐暄和司澈正在密锣紧鼓地召开记者招待会,并把金常兴公司的债主都召集过来,跟他们在媒体的见证下,展开了友好的发展计划。
现在金常兴的公司资金短缺,就算清盘也不可能偿还他们的债,现在霍氏集团抛出了橄榄枝,他们当然求之不得了。
霍氏集团明面上是要帮金常兴的公司收拾烂摊子,其实所有的风险和损失,都已经算计好了,吞并之后,必定有盈利,随着这利好消息流出,霍氏集团的股价也瞬间涨停,让各位持股的股民乐得笑开花,更加看好霍氏集团的发展。
金宝儿一身中性打扮,头上戴着掩人耳目的鸭舌帽,正在快餐店里吃快餐,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着金家和霍家的事,电视里也在直播霍氏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的事,看着他们不费余力,全权接受了金常兴的公司,恨得几乎把牙齿都咬断了。
在她后面,几个打扮普通的打工者,吃着廉价的快餐,也在高谈阔论。
“金常兴真是活该啊,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竟敢跟霍氏集团斗,人家财雄势大,他算老几啊?”
“这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啊,本来他都已经东山再起了,安安分分当个生意人多好啊,他偏不,诡计多端,竟还敢骗霍家姑奶奶的股票,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小命都搭上了。”
“所以说,人不能太贪心,人的一生用多少穿多少都是天注定的。”
“金常兴那不是贪心可以形容了,他作恶多端,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女儿金宝儿更是个神经病,听说她很贱,为了达到目的,经常出卖自己,要是让我遇到她……”那人说着,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跃跃欲试的猥琐笑容。
“色字头上一把刀,现在那赌场的总裁,不是差点被她杀了,还有那个赌场经理叫什么来着,对,是林杰吧,金宝儿下手可狠了,直接就把他一刀捅死了,真的最毒妇人心啊。”
“金常兴都死了,这种毒妇不知道什么时候死。”
听着他们在那谈笑风生的咀咒自己,金宝儿用力攥住拳头,发出了咯咯的声响,额头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如果换了平时,有人敢这样说她,她早就掀翻桌子打人了,但现在,她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甚至沦落得只能吃快餐……
“你们说那个金宝儿是不是特别骚,很多男人被她搞得神魂颠倒,还有被她收割了小命的。”
“肯定骚啊,不骚怎么让这么多男的为她卖命,如果有机会见识一下,我也想尝尝她的味道,嘿嘿……”
几个猥琐男子,开始调侃起来了,这话越说越难听。
金宝儿用力抓住筷子,忍无可忍,刚想站起来动手,突然一只手掌用力覆在她的手背上,看着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别冲动,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忍一时风平浪静。”
金宝儿抬头看去,见是江喻,暴躁的心情这才缓慢地平静下来,压低声音问:“怎么是你?”
“我刚在外面经过,看到你在这里就进来了,跟我走吧,你现在很危险。”江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
金宝儿瞠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冷冷地说:“你也跟他们一样,馋我的身子吗?”男人都是一样的贱人,只要肯给他,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江喻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如果你要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可以老实跟你说,你在外面躲躲藏藏不是办法,还不如去我那,等待时机报仇。”
金宝儿跟他都挺像的,他们一样被霍氏集团害的人家破人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要报仇,他是很乐意帮忙的。
金宝儿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霍冽宸已经找人杀死了金常兴,以他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放过她,现在一定派人正盯梢着,看到她,肯定杀无赦。
她看着江喻,眸光冰冷:“你不是馋我的身子,你为什么要帮我?”他以前靠拢金常兴是因为有利可图,但她现在一无所有,他收留她,分分钟还会招惹杀身之祸,她不相信,他是个好人,毕竟,她也见过他使肮脏手段的。
看着她脸上刚警惕的防御神情既,江喻笑了笑,说:“如果我说是同病相怜,你相信吗?”
听到他这么说,金宝儿有点愣住了,抿了一下唇,轻轻点头说:“好,我跟你走。”现在除了跟他走,她也没选择了。
江喻见她愿意跟自己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牵着她的手,拉着她便走出了快餐店,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两人上了车,他便开着带着她回家了。
在车子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了江喻的眼帘里,他情不自禁地放满了车速,眼里充斥着依恋不舍的神情。
金宝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手上提着东西,正在超市门口似乎在等人的蒋心怡,忍不住冷笑一声,嘲讽地说:“对白月光这么恋恋不舍,却任由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里,你还真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