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帆自己玩积木已经玩了好一会儿,见霍冽宸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立即假装在跟自己玩,那粉嘟嘟的小脸上立即露出一抹鄙视的神情,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不老实,妈妈回来了才跟我玩。”
刚才他在玩积木,而他却在讲电话的,真是做坏榜样。
“嘘,千帆,你别告诉妈妈,我刚才在讲电话,我下回带你去商场,你想买什么,我都允了,怎么样?”霍冽宸什么都不怕,最怕自己的媳妇发飙,赶紧贿赂他。
小千帆顿时眼睛一亮,兴奋起来了:“真的吗,我买什么都可以?”
霍冽宸立即挑眉,伸手拍了一下心口,一脸笃定地说:“当然,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时,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小千帆咧开小嘴一笑,说:“好,成交。”说完便迅速站起来,然后迈开小腿儿,向着苏尽欢跑过去,一把抱住她,高兴地说,“妈妈,你回来了。”
苏尽欢弯腰把他抱起来,在他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千帆乖不乖,有没有听话呢?”
小千帆搂着她的脖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就像花儿似的,说:“我很乖很听话呢,刚才跟爸爸拼积木,爸爸好笨哦,他都不会,还问我要拼哪里。”
这小鬼,踩他还真是不费余力,霍冽宸嘴角微抽了一下,强忍住想揍他屁屁的冲动,轻咳了一声说:“千帆,你妈妈刚从外面回来一定很累,你快下来,别让你妈妈累坏了。”
霍冽宸说着快步走过去,伸手硬是把他从苏尽欢的怀里抱走,看着他粘着自己媳妇,就觉得碍眼。
小千帆顿时瞪眼,妈妈才刚抱他一下,他就要跟他抢妈妈了,爸爸真是坏蛋,不讲武德。
霍冽宸见他不服气,立即压低声音说:“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本来还气呼呼的小千帆,一听他这话,顿时笑开花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高兴地说:“我会很乖很听话。”
苏尽欢看着他们,嘴角微抽了一下,说:“老公,小心你的伤口。”这两个家伙,她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霍冽宸把保姆叫过来,说:“把小少爷带出去玩。”
保姆立即走上来,牵着小千帆的手,带他出去玩了。
等他们一走,霍冽宸伸出修长的手掌,握住苏尽欢有些冰凉的手,在温暖的掌心里搓了搓,皱眉说:“你一早就跑出去,瞧你累的,我心疼的。”
苏尽欢立即小鸟依人似的依偎进他的怀里,扁了扁嘴巴,气呼呼地说:“你那个二叔这么不省事,我今天要是不早点出去,还不知道他会在高飞扬的病房里闹什么事。”
“你跟他打赌,为了确保自己的筹码,他肯定不会安分的,让盛尧去盯着就行了,你为了其他男人的事劳心劳力,我会吃醋的。”她太关心高飞扬了。
霍冽宸修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蓦地用力收紧,随即低头便吻住她娇艳的红唇,充分地表达着自己的醋意。
苏尽欢在男人的怀里,顿时酥了,睁着水盈盈的眸子,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就像打翻了一罐蜜糖,甜得腻不开了,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回应着他,眼里心里尽是这个男人。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不悦的咳嗽声传来,苏尽欢顿时身体一僵,赶紧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从他怀里轻轻退出。
霍震南一脸不悦地盯着他们:“这里是大厅,人来人往,成何体统?”他知道他们恩爱,但也得注意下场合啊,要是被小千帆看见了,那不是教坏小孩子。
苏尽欢被他说得脸都红了。
霍冽宸搂住苏尽欢的手,不肯松手,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护着妻子说:“是我情不自禁,你要骂就骂我,别迁怒我媳妇。”
霍震南瞪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知道护着你媳妇。”真是生块叉烧好过生他,自从认识了苏尽欢后,他就没有一次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真是气死人了。
霍冽宸下巴微收,一副理所当然地说:“丈夫不护着自己媳妇,还算什么男人?”
霍震南更加心塞了,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看向苏尽欢,沉着脸问:“飞扬的情况怎么样?”飞扬是他的外甥,建祥是他的侄子,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让他做选择,说实话,还挺难的。
苏尽欢脸上立即弥漫上一抹愁云惨雾,难过地说:“医生说,表弟的情况,不太乐观。”这里人多,苏尽欢也不敢说实话。
霍震西下了重本,要跟高飞扬斗到低,如果他知道高飞扬根本就没有瘫痪,他一定会对他做出不利的事。
霍震南一听,脸上的神情顿时黯然了下来,看向外面的,轻叹了一口气说:“三妹啊三妹,飞扬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得保佑他没事才好啊。”
霍震南说着,便握着手杖,迈开脚步,往外面走去。
苏尽欢微眯了一下清魅的水眸,轻哼一声说:“姑姑真在天有灵,就应该拉霍震西下去陪她,免得他在这兴风作浪。”
霍冽宸在酒店门口遇袭的事,他一定是幕后黑手,不过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他已经有所防范,她想继续查下去,恐怕也不会有结果。
不过没所谓,像他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野心家,他绝对不会安分,她有得是对付他的机会。
看着女人那一脸气愤的样子,霍冽宸忍不住低笑,抬起手,轻抚她的脸,嗓音低沉温柔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霍震西早晚会被收拾,为了一个人渣生气,不值得,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苏尽欢气呼呼地说:“看到他在我的面前蹦跶,我就是不爽。”看到他前面,她就已经憎到他后面了,恨不得把他剁成十八块,拿去喂鱼。
霍冽宸握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低头,温柔地吻着她,深邃得如一泓深潭的黑眸里透着深情的光,嗓音低哑地问:“这样舒服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