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曼脸上那鄙视的神情,高敬唇角微勾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有些暧昧的笑容,笑呵呵地说:“我会不会不重要,你会就行了。”
正在泡奶粉的小曼,听到他这暧昧的话语,脸颊顿时一红,强忍住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轻哼一声说:“等你有孩子了,你还想当甩手掌柜啊,以后我要嫁人了,我一定不会嫁给一个连泡奶粉都不会的蠢货的。”
高敬眨了眨黑亮的眼睛,一脸勤奋好学地说:“那你得好好教我,我保证,我一定会学会泡奶粉,帮孩子换尿不湿。”
小曼脸颊更红了,甚至有些娇羞了:“滚一边去,谁有空教你这些啊,你让开,我要去给小豌豆喂奶了。”
小曼很快就泡好了奶粉,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一手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高敬,羞红着脸,噔噔噔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抱起哭得快要睡着的小豌豆,开始喂她喝奶粉了。
小豌豆是真的饿了,喝到奶粉,立即用力地喝着,性子有点迫不及待。
小曼怕她呛倒了,轻轻拍着她,柔声说:“小豌豆,别着急,慢慢喝,没有人跟你抢,太着急会呛倒的,慢点喝。”
小豌豆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不再着急了,喝一下就休息一下。
小曼高兴地说:“高敬,你看,小豌豆好像能够听懂我的话,她好乖哦。”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娃儿,乔柏思是多狠毒的心肠才能不要她啊,如果这是她的女儿,她宝贝都来不及了。
高敬听到她喊自己,眼睛顿时一亮,立即凑上前去,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怀抱着的孩子,笑着说:“小曼,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早点嫁人生孩子吧,你嫁人了,就不用当女佣这么辛苦了。”
小曼抬头,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说:“那也得能找到一个愿意娶我,又能养得起我的男人才行啊。”他就最会耍嘴皮子了。
高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谁说你找不到的,你眼前不就有一个吗?”自从他们对彼此暗生情愫之后,他都已经暗示她很多次了,但她却总是不冷不热,把他弄得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小曼听着他这么直白的话,心里顿时就像是打翻了蜜糖罐似的,甜得丝丝发腻,她用眼尾看了他一眼,故意为难:“没车又没房,凭什么养我啊,难不成生了孩子,还只能住在宿舍里吗?”
本来满心欢喜的高敬,一听她这话,脸上的神情瞬间就蔫了,没精打采地说:“没房没车就不能结婚了吗?”他只是一个保镖,他收入有限,就算他拼命省钱,在这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里,他也很难买得起房子啊。
看到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小曼忍不住噗嗤地一笑,反问:“你说呢?”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非要有车有房不可,不过他总归需要一点诚意吧,就只会在嘴上说,如果她太容易从了他,他一定不会珍惜。
高敬哪知道女人家心里的那些小心思,盘算着自己这些年赚到的钱,有些绝望了:“那我这辈子,恐怕只有打光棍的命了。”
小曼闻言,顿时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一脸鄙视地说:“你就这点出息,那就只能打光棍了。”在这个时候就不能说点好话哄哄她吗,真是呆头鹅,一点情趣都没有。
高敬被她骂得伤心了,有些闷闷不乐地说:“但是我不想当光棍。”他看着她,满眼的渴望和稀罕,他们心里对彼此都有意思,但他不懂,她为什么总是对他若即若离。
“那是你的事。”他想要,却又不主动争取,每次都要她主动,她才不想这么便宜他,小曼见小豌豆喝着奶粉就睡着了,立即压低声音说,“她睡着了,别说话,会吵醒她。”
“那好吧,我先出去了。”高敬心里闷得慌了,慢慢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曼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气愤地想翻白眼,才遇到一点点挫折就想逃避,这是什么人啊,真是气死她了。
高敬出去了,小曼轻轻把已经睡着了的小豌豆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甜甜睡去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了:“当小孩子真好,有需求就哭,吃饱喝足了就睡,一点烦恼都没有。”
小曼把小豌豆安顿好了,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她本来以为高敬会在门口那等自己,没想到等她出来后,门外空空如也,别说人影了,连鬼影都看不到,顿时气得咿牙咧嘴,气愤不已。
“真是呆头鹅,一点情趣都没有。”她黑着脸,迈开脚步,去找南湘,看她有什么要吩咐的。
随着夜色渐深,屋子里也渐渐安静下来了。
就在这时,一抹人影从外面的花园里潜了进来,避开了有人声的地方,悄悄来到了小豌豆睡觉的房间。
来人本应该是在医院里照顾乔柏思的小薇,她轻轻推开了房门,看到小豌豆正在床上睡得沉,她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轻声说:“小豌豆,我现在要抱你去见你妈妈,你不要哭哦。”
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做的,是乔柏思逼她的,她警告她,如果她不听她的话去做,等她回到莫家,她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她。
乔柏思现在虽然失势了,但她始终为莫家生下了一个女儿,难保老爷子不会心软啊,等她重回莫家,就算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风光,要弄死一个小小的女佣还是很容易的。
小薇不敢违抗她,只得听从她的命令,趁着夜色悄悄溜回来,准备把小豌豆抱去医院,交还给乔柏思。
小豌豆睡得很沉,嘴角会不时往上扯一下,就像是在笑一样,让人看着心都化了。
“真可爱。”小薇伸手轻轻摸了摸小豌豆的脸蛋儿,趁着没有人注意,抱着她,悄悄溜了。
乔柏思白天的时候太激动,伤口不小心弄得裂开了,重新缝上了,麻醉过后又开始疼痛起来,她躺在病床上,双眼红肿,脸上弥漫着一抹阴森的神情,气愤地怒骂着:“贱人,让你偷走我的孩子,我要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她的孩子给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给南湘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