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国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拿过来一看,是王曼妮打过来的。估计是下了班回到家,发现高卫国并未在家。
“喂,”高卫国接通了电话,打着哈欠说。
“大叔,你没在家,跑哪去了?”王曼妮问道:“不会是在阿凤的被窝里面吧?嘻嘻”
“呵呵,那个女人我可不敢碰。”高卫国笑着说:“钥匙给你藏在门框上了,你摸一摸就能找到。”
“摸谁呀……”身后传来丽莎模模糊糊的嘟囔声。
“大叔你在哪呢?”王曼妮隐约听到了高卫国电话里的女子声音。
“昨天晚上睡不着,就来葡京玩了。困了就睡这里了。”高卫国说着,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丽莎。
这睡姿,啧啧啧……
“那好吧,你好好玩吧。我得睡觉了。”王曼妮没有去追问那个女生的事情。一个有钱的男人,在那种场所里,可以随时拥有世界各地的美女。
挂断了电话,高卫国回身抱着丽莎继续睡。
昨晚面对丽莎的主动,高卫国也没有必要装什么圣人。回到房间的两个人一番盘肠大战之后,躺在按摩浴缸里说着话。
“这就是你说的捞女?”高卫国想起初次见面的那次,她说过的一个词。
“就算是吧。不过我是偶尔来一次。”丽莎从水下抬起头来说:“是不是很意外?”
美不美一盆水,洗净了铅华的丽莎美貌依旧。
“有一点吧。”高卫国的狼爪子不太安分。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甚至会鄙视我。”丽莎伏身与高卫国贴合,趴在他的怀里说。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品德高尚。”高卫国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说:“至少我单身,没那么多道德约束。现在孤男寡女一夕之欢,天亮说分手,也并不少见。”
“你倒是直接。一点儿也不装假。”丽莎笑着说,满嘴北方话。
“就像你只告诉我你叫丽莎一样。”高卫国说:“没必要纠结那么多。说得难听一点儿,过了今晚,你是你,我还是我。除了咱俩,谁知道我们曾经有个美妙的夜晚?”
“你不好奇吗?我怎么做这个?”丽莎的指尖在高卫国的胸膛无意识地滑动着。
“我应该好奇吗?”高卫国笑着说:“我奶奶活到95岁高寿去世的。”
“啥意思?”丽莎不解地问。
“她老人家从不管闲事。”高卫国说着,狼爪子捏了捏。
“咯咯咯……”丽莎笑得波涛滚滚的样子。
“看这里,看这里。”丽莎指点着身体上的几处玫瑰花纹身说。
“啥意思?梅花三弄?”高卫国笑着说。
“哎呀,你认真看。”丽莎轻轻地掐了他一下,娇嗔着说。
“好像是烫伤?”高卫国仔细一看,花瓣中心的深色部位,居然是那种烟头烫伤的痕迹。他查了一下,前胸以及腹部,一共有七处。就像是北斗七星排列似的。
“咋回事儿?”高卫国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女人经历过什么痛苦的往事?
“王曼妮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吧!”丽莎也不喊她仙蒂了。
“嗯……”高卫国迟疑了一下说:“一点点吧,我们聊天的时候,偶然间提到了你的事情。”
“其实你不用替她打掩护。”丽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她说的没错,我被男朋友甩了。他跟一个内地的富婆走了。”
“然后你就跟了秃头小宝贝?”高卫国说:“你也不至于这样自暴自弃吧。”
丽莎咯咯地笑着说:“哪来的俏皮话,还秃头小宝贝。那就是个恶魔。”
丽莎本命叫钟琴。跟男友大学毕业后,立志奋斗几年就回老家去买房买车结婚生娃。谁成想,明明约好一起到白头,男朋友却半路偷偷焗了油。
男朋友劈腿以后,钟琴依然抱定决心要活出个样来给他看。于是,很不幸地沾染了赌博。她以为这东西有机会实现一夜暴富,却不知不觉输光了所有的积蓄。
她穷疯了,于是偷偷拿了典当行的当品去二次典当。她试图挽回损失以后偷偷地还回去,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秃头小宝贝早就通过秘密监控看得一清二楚。他故意放纵她的行为,毕竟她拿的那些当品不过是手表之类的东西。等她越陷越深的时候,出手抓了她的现行。
秃头小宝贝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坐牢,然后遣返回原籍老家去;要么做他的情人,三年后重获自由。
钟琴不怕坐牢,但是她怕遣送回老家。那样一来,父母,弟弟的脸面将无存。只能屈服于他。
秃头小宝贝确实是个恶魔。年老体衰雄风不再,只能靠虐待钟琴取乐。
钟琴说完并未流泪。她说泪水早已流干了。而且,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秃头小宝贝家有悍妻,他几乎无法整夜留宿。所以,钟琴偶尔会化身美艳捞女现身赌场。既解寂寞难耐又有钱赚。
今晚眼见得高卫国中了大奖,羡慕之余,也存了结交之心……
一夜贪欢,几度风雨!
高卫国又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王曼妮,于是起身穿衣离去。那些筹码全数留给了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