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贤跟李娜熟悉，拉着她说话。

吃过饭送她回家的路上，李娜说你前小姨子总是偷瞄你，就像个惦记偷鱼的猫。你俩别是有事吧？

高卫国嘴角上扬，说自己魅力无限，引无数妇女竞折腰。

李娜说如果不是怕同归于尽，我现在就想咬死你。

高卫国吓得赶紧捂住说，你们咋都一个爱好?

气得李娜说明天找阿姨去告状。她儿子现在变得厚颜无耻，比曹孟德还荒唐。

送李娜回到家，他说反正明天早上还要来接，不如今晚就睡在这里。

李娜听了心里突突乱跳，哪敢留下这个害人精。

高卫国见时间还早，就想去张彤那边。正开着车，江勇打电话给他说，今晚酒吧有港台女明星过来助兴，就是那个姓氏跟天空一个颜色的女人。自己留了一个包厢，问他是不是过来。

高卫国笑着说让你姐姐接电话。你小子敢诈我。

江勇说姐夫我保证没跟我姐说。你上次没玩尽兴，今天我给你补上。都是男人嘛，我懂……

高卫国觉得这便宜小舅子挺懂事的，打一把方向朝酒吧赶去。

他在停车场停好车，江蕙和江勇就在车屁股后面站着。

高卫国说江勇你小子一个屁俩谎，咱俩绝交吧。

江勇说姐夫不怪我，咱俩刚挂掉电话我姐就过来了。我哪敢跟我姐撒谎隐瞒?

江蕙咯咯笑着说卫国你别生气，我送领导和两个客户过来玩的。谁知道这么巧你也来。

高卫国只得带江蕙离去。

他说如果今晚还去开房，服务员一定知道咱俩是情人。

江蕙说我女儿去对象家了。要不然就去我那里。

高卫国说算了吧，还是去我家。

上午请了家政服务员打扫，现在很干净。

江蕙说男人那么干净干嘛，一尘不染是宾馆，乱七八糟才像家。

高卫国说你们女人都是矛盾体。男人邋遢，你们骂他懒。男人爱干净，你们说他怪。

江蕙说我不爱你懒更不爱你怪。

我爱你有爱人的特长！

高卫国笑着说你别玩死我，明天过年了，好歹让我多活一天。

江蕙说赶紧呸呸呸，大过年的乱说话。

我多爱你呀。卢二姐那边新来了两个女子，据说是养的瘦马。琴棋书画茶，样样精通。本来想着改天带你去见识一下。

高卫国说卢二姐花样不少，但依旧是悬崖边行走。说不准哪天就被一阵风吹下去粉身碎骨。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不收手。

江蕙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卢二姐如果走了，她会觉得后半生生无可恋。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好像吸了大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还断不掉。

高卫国觉得卢二姐这种人，就是习惯了掌控别人的命运。在其中获得无限快感。

就像贪官污吏的身下总有一群女人一样，那是手握权杖利刃，得到一种占有欲的满足感。

但是，相对论的存在证明凡事都有两面性，甚至多面性。一个不慎，反过来被割伤都是小事，掉了脑袋瓜子也不奇怪。

“我总有预感，卢二姐会出事。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至少不要有太多工作以外的接触。”

高卫国这样警告江蕙很多次了。

“我知道。今晚就没带客户去那边，所以才过来小勇这里玩。没想到坏了你的美事。”

江蕙说完之后娇笑着说，今晚我做哪个老师?能让你乖乖的听话……

两个人上了楼。江蕙和高卫国好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他家里。

“其实家不用太大，这样的面积正好。只是房子格局差一点。”

江蕙各屋巡查了一遍后给了评价。

“反正也是一个人，太大了打扫卫生都费劲。”

高卫国今天请了那个家政服务员打扫。因为过年了，价格居然几乎翻了一倍。

“你说一声，我来给你打扫。就是我不敢擦玻璃，中学的时候给老师办公室擦玻璃，差点儿掉下楼摔死。”

江蕙中学跟高卫国是同一个学校，他也常去老师办公室打扫卫生。

“我们这辈人挺惨，小的时候给老师办公室擦玻璃扫地。现在给孙子的老师擦玻璃扫地。”

他想起前几天在手机上看到的一个视频。

“现在的老师也不好干，听说前几天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居然杀了自己的老师，还说自己未满十四岁，不负法律责任。简直吓死人。”

江蕙说完，翻出一件衬衫说自己去洗澡了。

高卫国坐着回想一下还有哪些事情要办。突然发觉李诺回来两三天了，自己每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居然忽略了应该亲自去看看她。实在是不应该。于是给她发微信，问她在家还是已经回了母亲那边。明早要不要去接她。

李诺过了一会儿给他回了语音，说自己在母亲这边两天了。明天上午你直接过来就好。中午吃过饭了以后，我和你再去见叔叔阿姨，给他们拜年。

高卫国说要不然就带着黄阿姨一起过去，反正都是熟人，在一起过年还省得她独自在家孤独。

李诺叹息说，自从父亲去世，母亲除夕都要陪着父亲的遗像说话到深夜。恐怕是不会去的。

结束了跟李诺的对话，高卫国一抬头，就见江蕙洗完了澡，身上穿着那件衬衫站在卧室门口。

衬衫刚刚遮住臀部，显得两条腿又细又长。

“你个傻娘们，屋里冷不知道啊。”

高卫国赶紧过去一把抱住她说。

“要叫我小苍老师……”

江蕙咯咯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