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啊,但是没有人问我啊。但是,就是有人问我,我也是不敢说的啊。我知道我很怕死的,如果我说了就害死我们自己了,父母都这样警告过我,我当然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蜜蜂的命我不管,我又不是蜜蜂,我当然不能犯傻了。
我结婚的时候,都四十多岁了,但是我还是一个童男子啊,老婆懂得多,很风骚。我现在想起来,她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吧,什么都懂的比我多,他就是一只很厉害很厉害的小蜜蜂。不对,是很老的一只骚蜜蜂。
刚结婚的时候,天天缠着我干那事,躲都躲不掉她,不过女人的味道真好呢。那半年多的时间我上班也盼着快点儿下班,回家吃过饭就赶紧上床,直到蜜蜂怀孕了,我还不想饶过她。
这一转眼就过了快三十年了,真快。
等我完成了这一件最大的事情,我就放心了,我也就该回老家了。
最好我也能埋在爷爷的坟墓旁边,想想小的时候听他教那些“之乎者也”蛮好的,真的还想再听听。
这个事情我一定要找时间告诉我女儿,老鲁家就这一个后人了。虽然她嫁的远,但是她爹的事情也只能让她做了,让别人我也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啊。
说到哪里了?前面说过的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夏大夫,你是个好人,对我真的很好,你不是小蜜蜂。你们医院真好,吃得好还给衣服穿,大家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很好找到。我住了多长时间了?以前我也在这里住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但是,夏大夫,你说的我相信,二十多年前的事我是记不清了。或许那时候我觉得小蜜蜂缠的我实在受不了,所以就到你们医院躲清闲来了。
我没有病,我怎么会有病呢?
夏大夫,你看我像一个生病的人吗?
我的头不疼、我的腰也不疼、肚子里面的部件都很好很健康,生病的人绝对不是我这个样子的。
夏大夫,我杀死的都是小蜜蜂啊。
唉,你说的对,小蜜蜂也是一个生命。
现在我想这么多都没有用了,死的人都死了,我要抓紧时间把我自己的事情办好了。
在这样糊里糊涂的纠结之中,老鲁过了将近一年,于某天故意找老婆的茬子,然后用他的木工斧子残忍的把妻子杀害了。那把磨的锃亮的菜刀警察没有找到,我怀疑那是他自己设想的杀人,哦,不对,是杀蜜蜂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