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士看着林天生,丝毫不惧道:“我再丧尽天良,名字里也有一个赵字,你要弄死我了,老赵家会放过你吗?”
“你们心里也清楚,即使赵金文有了你手上的证据,他顶多就是跟我谈判而已,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我把这些年吃进去的吐出来而已,他都不敢要我命,你们凭什么?”
这一连三问,又现实又致命,让赵国士入狱或许还说得过去,但要是杀了他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与整个老赵家作对,说白了不就是跟整个国度作对吗,谁又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
赵国士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即使落入下风也有恃无恐,因为他不相信陈歌和林天生真敢做掉他!
“你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你是这个意思吗?”林天生冷嘲热讽地问了一句。
赵国士索性坐在地上,朝着林天生摊手道:“你死了,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没有人在乎,我死了,全国人民都要哀悼,连国旗都要降半分,你觉得能一样?”
林天生冷哼道:“让全国人民给你一个丸子商哀悼,你咋那么能吹牛逼呢?”
赵国士呵呵一笑道:“历史是由上位者书写,国会那帮人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我死了,他们为了讨好我家老爷子,什么谎言编不出来?”
“你信不信我就算是个人渣,他们都能给我形容成英雄,他们就是干这事的,熟门熟路,专业对口!”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就算我落在你们手上,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吗?”
林天生沉默了,因为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赵国士这番话并不是单纯地吓唬他们。
赵国士接着乐道:“我觉得任何的矛盾,都是可以用利益解开的,哪怕是死仇,它也有个价码!”
林天生回了一句:“价码是你的命,能给吗?”
“你要是这样我就没法跟你聊了,你都不开窍的。”
赵国士懒得搭理林天生,而是看向陈歌道:“你是个聪明人,很清楚我死了会给你和秦倚天造成多大的麻烦,既然都已经占了便宜,何不送我个顺水人情,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陈歌笑容玩味道:“我还真没有见过求饶像你这样求得理所当然,有理有据的呢。”
“这不是求饶。”赵国士纠正道:“我是在给你们一条活路,明白吗?”
陈歌摇了摇头道:“赵国士啊赵国士,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自以为是呢,你以为我在弄你之前就没有想过,如何用什么办法,既能杀了你,又能让你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吗?”
赵国士闻言愣住。
陈歌接着道:“关于你违法的证据,我们已经传送到各大媒体上,只要天生动一动按钮,你的所有罪证都会公之于众,我会先让你身败名裂,然后再杀你,再伪装成你畏罪自杀的样子,你觉得这样做,他们还能怎么报复我们?”
“就算他们一定要报复,天生是个死人,我可以安排他去北境躲一躲,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谁又会报复他?”
“你爸还有一年就下台了,出了这丑闻之后,你觉得民众还会支持他,国会那边还会有人帮你洗白吗?”
“你他妈玩正治的,难不成还玩不明白,正治讲究的是结果,你死了跟你没死是两回事,但你要是真死了,那你觉得你怎么样的死法最能堵住悠悠众口呢?”
赵国士没有想到陈歌非要鱼死网破,但他还是嘴硬道:“你跟老子吹牛逼是吧,对,林天生是能跑,但你跑得了吗,那么多人看着你进入别墅,谁会不知道是你杀了我!”
陈歌摊了摊手道:“我无所谓啊,反正我还有不到三个月就会死,换你一条太子爷的命,不亏。”
这下赵国士彻底懵逼了,整个人脸色变得惨白,不再是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按照陈歌所说的那样,最后他赵国士只能得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而碍于北境的秦倚天,他们顶多就是拿着陈歌这个凶手去跟秦倚天谈条件。
因为政治讲究的是利益和结果,除了陈歌外,没有人会选择赶尽杀绝。
但也因为陈歌知道自己三个月后会死,所以才有资格赶尽杀绝,他都不要命了,谁又能玩得过他?
这他妈哪里的臭棋篓子,有你这么玩的吗?!
“这是什么?这是报应!”陈歌声音沙哑道:“这是你没拿人当人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