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完全没有从陈歌身上感觉到半点灵压，就好像此时的陈歌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

陆朝歌担心地看向林天生道：“难不成真被你说中了，孔圣已经废了小哥的武脉了吗？”

林天生虽然相信陈歌，可看着这样颓废的陈歌也难免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担心，也为了让众人宽心，他只能说道：“还没开始打呢，一切都不好说，但无论小哥是不是已经被废了武脉，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他了！”

“加油啊，陈歌！”

童颜忍不住喊出了声，可任凭她如何用尽全力喊，都很快就被四周的叫骂声所掩盖，这足以看出在李元魁的挑拨之下，现场的人已经把陈歌当做彻彻底底的千古罪人了！

而南宫夜则是小声的朝着江雨菲问道；“江叔叔确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江雨菲点头道：“我爸说了，陈歌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如果李元魁真想杀了陈歌的话，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就好。”南宫夜望向场中道：“真要到了那个地步的话，也只能硬碰硬了。”

显然，南宫夜已经有了自己打算，一旦陈歌真的输给李元魁而且有了性命之忧的时候，她会联合江震天一起出手，不惜与现场所有的武者作对，也要救走陈歌！

江雨菲笑道：“要真到非出手不可的情况，那咱们就算救走陈歌，也会被武盟的人通缉，阿夜，我是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为了一个男人而亡命天涯。”

“都什么时候了，别说这些蠢话。”

南宫夜傲娇道：“我救他，不过就是因为我不允许曾经战胜过我的男人，死在其他人的手上，就算他要死，也得在我击败他之后！”

江雨菲撇了撇嘴道：“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反正我是已经承认了，我喜欢他，你不承认就算了！”

南宫夜没有搭理江雨菲，而是为了最坏的结果而做出准备。

另外一边，在看到陈歌出场之后，姜可欣的眼神就一刻没从陈歌的身上移开，自从龙城一别后，她和陈歌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神采飞扬的陈歌如今却变成了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在他身上，姜可欣完全感觉不到陈歌当初给他的那种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感觉，有的只是被绝望打入泥潭而从此一蹶不振的死气沉沉。

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姜可欣觉得认错人了，她心目中的陈歌不该是这样才对啊。

“他，他真的是陈歌吗？”

姜可欣问出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

“对，他是陈歌。”

孔龙话里有话道：“只不过他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陈歌了。”

武者的自信来源于实力与力量，而一旦引以为傲的力量失去之后，自信便会荡然无存。

现在的陈歌，就算不用李元魁出手，随随便便找一个高等级一点武者就可以轻易地解决掉他了。

所以在看到这样的陈歌后，不仅仅是孔龙放心，擂台之上的李元魁也放心了下来。

因为他们都看出，现在的陈歌连普通人都不如了。

面对周围的叫骂声和嘲讽声，陈歌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而是环顾四周，他看到了林天生等好友和师姐，也看到了最爱之一的童颜，还有至今与自己暧昧不清的江雨菲和南宫夜。

他们都出现在了演武场的四周，就好像是来参加自己的葬礼一样。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姜可欣的身上，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了。

前尘往事浮上心头，就好像他刚下山遇到姜可欣的事还是在昨天一样，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年的岁月了。

“你就尽可能地感受一下最后还活着的感觉吧。”

李元魁出声打断了陈歌的思绪道：“因为无论如何，你都改变不了你最终的命运！”

“命运吗？”

陈歌微微一笑：“这两个字对我是真的没有说服力，师父说我二十岁会死，可现在我已经过了二十岁的生日。”

“在我看来，命运并不是不可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