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本来并不想插手梁家的事,可梁天纵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将梁鸿晖的死嫁祸给郭书欣,陈歌又岂能这样放过他。
再加上先前梁天纵的一系列行为,早就让陈歌对他产生了怀疑,而且梁天纵确实符合陈歌刚才说的两点,他不是凶手又能是谁。
不过陈歌心里也清楚,光凭自己一面之词,梁天纵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下蛊害死自己父亲的。
好在陈歌现在手里有着绝对性的证据,只要将这份证据呈上来,就算梁天纵如何狡辩都没用。
于是陈歌也不卖关子了,朝着温子华回答道:“很简单,蛊虫都会有认主的习惯,只要我将手中的铁线虫放开,它就会第一时间去寻找它的主人,而那个人就是下蛊之人!”
温子华一听陈歌这样说,当即高兴道:“原来还有这么方便办法啊,那就赶紧让你手里铁线虫帮我们找出幕后真凶吧!”
“好。”
陈歌点了点头,就要松开手里的铁线虫。
梁天纵一看陈歌要这样做,果然有些做贼心虚地慌了,他朝着陈歌喊道:“你别放开它,它要是再找人寄生的话,不就多了一个受害者了吗?!”
陈歌要的就是梁天纵这个反应,他瞥了对方一眼冷笑道:“放心,铁线虫钻出人体之后,暂时不会再寄生其他人了,它只会回到主人的身边,等主人下蛊在其他人身上,才会有所行动。”
“这,这只是你一面之词,要是它只是找人寄生的话,那不就等同于我们冤枉其他人了吗?”梁天纵据理力争道。
陈歌嘲讽道:“你现在倒是怕有人被冤枉了,刚才你冤枉我二师姐的时候,可不是这副面孔呢。”
“我,我只是适当的怀疑而已!”梁天纵硬着头皮道。
陈歌接着冷笑道:“原来如此,那我现在也有些怀疑,你这样阻止我让铁线虫认主,是不是因为你就是凶手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梁天纵,就连梁鸿晖也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如果真的是自己儿子为了夺权而搞出这些事出来的话,那他们梁家的脸是真的被丢尽了。
面对众人怀疑的目光,自乱阵脚的梁天纵朝着陈歌喊道:“放屁,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有没有做这种事,它最清楚了!”陈歌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将铁线虫给松开。
见阻止不了陈歌,梁天纵一咬牙,直接跪在了梁鸿晖的面前。
这一跪,似乎让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而陈歌也暂时没有松开铁线虫,而是不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梁天纵,寻思这家伙心理素质不行啊,认罪认得也太快了吧!
梁天纵跪在地上,心如死灰道:“不需要了,我认罪了,就是我下蛊的!”
“真的是你!”梁鸿晖怒视着梁天纵,气得七窍生烟道:“你个畜生不如的逆子,居然敢做出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出来!”
梁天纵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爸,我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你原谅我,我以后不敢了!”
“老子的命差点就断送在你手上,你让老子怎么原谅你!”梁鸿晖气急攻心,差点就要被气得再度晕了过去!
而一众西境将领,看着眼前这始料未及的画面,也是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至少是没有人肯帮梁天纵求情,唯独梁雪珍看着自己的大哥,眼神十分复杂。
“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啊!”温子华一脸失望地看向梁天纵。
梁天纵既然已经认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回答道:“为的就是继承家里的权利和遗产,只要我爸死了,我就是下一任的西境战神,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在我爸身上下蛊的。”
陈歌补充道:“不仅仅只有这样吧,你还想着把罪名栽赃在温子华和我家二师姐身上,对吧?”
“是的,我需要替死鬼,而他们是最好的选择。”梁天纵如实道。
这样一来,总算是真相大白了,梁天纵为了获得权利和遗产,便自导自演了这一出好戏,一边给梁鸿晖下蛊,一边将罪名嫁祸给温子华和郭书欣,只要这条一石二鸟的毒计成功了,那么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成为下一任的西境战神。
可真是如此吗?
陈歌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事情过于顺利,反倒是徒增疑点。
可梁天纵都认罪了,如果不是他做的话,他根本就不需要认罪,所以凶手只能是他了!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拖下去关起来,择日按军法处置!”梁鸿晖大手一挥,就要让人带走这个弑父的畜生。
可就在这时,陈歌却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开口道:“梁将军,请等一下!”
“怎么了,陈兄弟?”梁鸿晖疑惑地看向了陈歌。
陈歌回答道:“在他被带走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可以吗?”
陈歌是梁鸿晖的救命恩人,况且是靠他才能揪出这个逆子的,梁鸿晖自然不会阻止他,只是摆了摆手,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一样说道:“你问吧。”
陈歌站在了梁天纵的面前,朝着他问道:“你是梁将军的第一继承人,他死后,他所获得的一切都会是你的,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你还会冒险做这种事呢?”
这也是陈歌奇怪的点,如果是有几兄弟争夺权利和遗产的话,梁天纵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