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爷子一副知你者是我的表情:“我懂,你是一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里正。”
“洪里正,我佩服你,几年后,你会成为我们这周边一带最公正的里正。”
洪里正内心疯狂咆哮,好你个项义良,你这是给我挖了个大坑,还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去你的。
刚才坚强,怒火冲天,笔直的如一把红缨枪的男人,在说出自己的委屈后,瞬间佝偻如一个小老头,满身悲伤藏不住,溢出来传染给其他人,令其他人都红了眼眶。
洪里正:“……”
完了,这个坑他不但填不上,还被坑的爬都爬不起来。
对着项仁永打的孙氏,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屋内的打砸上,待到感觉这边不对劲时,她才住手回头望去。
有好心的村民们打了一个手势,轻声道:“这边。”
孙氏微怔,心生异样,顿时感觉不妙,踉跄着奔到放在篱笆院,被项家后生崽们挡住的担架上。
“我的儿啊。”孙氏看着头上被包扎了还能看到血迹,脸上又有一泡鸡屎的洪大山,痛哭,“我的儿啊……呕……”
那鸡屎味让她差点呕出来,又不想用自己的衣服擦,只瞪着眼干嚎。
项老爷子好心提点一下:“这边还有大树和大石。”
孙氏微怔,松开洪大山,爬到洪大树和洪大石身边,冲项老爷子痛骂:“我不会放过你的。”
项老爷子声音有点低沉,但却能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得到:“我知道,所以我没放过他们。”
孙氏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憋死自己,就听到项老爷子再次出声:“依照律法,偷盗者除了坐牢,罚银钱之外,还要没收工具。”
项老爷子紧紧的盯着孙氏,好声道:“我不能知法不办,所以我没收了他的工具,给你看看。”
孙氏怔愣的看着温和面容的项老爷子,感觉后背脊发凉,身上好似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让她浑身痒的难受。
项老爷子很满意一直盯着自己的孙氏,掀开洪英俊的衣服,亲耳听到孙氏惨叫声,亲眼看到她眼一翻昏过去,他才觉得这很对得起自己刚才那一掀。
真是浪费他的力气,专门给她看那阉狗,她居然就这么简单的反应,还是有点失望。
此时,项信松带着后生崽们把洪家砸烂了,站到项老爷子面前:“爷爷。”
真是打砸的太爽了,早就想这样做了,却碍于三叔的面子,又因为小五的阻拦,才一直忍着。
现在小五小七不拦着,爷爷不给三叔面子,直接带着他们闯进来,真是太痛快了。
但一想到小七遇到的事,他还是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目光盯在担架上的洪英俊身上。
他想把洪英俊千刀万剐。
项老爷子看了项信松一眼,微点头表示明白他打砸完了洪家的意思,朝洪家村民望去:“洪成化呢?他们家其他人呢?没人通知他们吗?我们等下就走了,不打个招呼不太好吧。”
洪里正手很痒:“项义良,你欺人太甚。”
项老爷子盯着他,轻笑:“欺人太甚吗?你这个里正若是做的好,你就该管好你们村的工具,而不是送到我面前,费了我的力气,还得不到你的好,你倒是好算计。”
“你!”洪里正抚抚即将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压制怒火,“你这是知法犯法,你这是要坐牢的。”
项老爷子眼眸深似的好像能看透人心:“你居然没有熟读律法?偷盗者除了坐牢罚银钱外还要没收工具,我刚才说了一遍你居然不记得?”
“洪里正啊洪里正啊,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以后别想着搞效绩,弄的村民们怨声载道的,你该多花点时间读读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