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仁永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会碰你。”
项瓷无语极了,这是同意娶白姑娘,但却又威胁她?
三叔啊,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吗,你倒是硬气到底,别松口啊。
白春桃往前走,手中砍柴刀顺着项仁永的手指头转,吓的他连连退后,直到背部撞到树才停下,看着她手中的砍柴刀,惊恐道:“你你你,有话好好说,你把刀放下,很危险。”
白春桃笑的冷蔑:“不碰最好,但碰了也没事,我若是怀了,可以去父留子。”
项仁永瞳孔瞪大,惊骇的看着白春桃:“白春桃,你疯了!”
白春桃挑眉一笑:“没有啊,就是警告你一声,免得你借什么酒疯啊,被爹娘逼迫,然后一边喊着洪氏的名字一边碰我,那多恶心,所以先警告你别乱来。”
项仁永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只有胸口不停起伏,可以看得出来他气狠了。
白春桃见此,收回砍柴刀:“咱们都在一个村里长大的,你就该明白我为什么嫁不出去,就是这样啊。”
“但是呢?”
白春桃舞了舞砍柴刀,笑的甜美:“我虽然看不上你,但我喜欢你的家,所以我愿意嫁过来。”
“你一个生了两个孩子,还休了妻子的老男人,能娶到我这个黄花大闺女,你就应该跪到佛祖面前哀求祈祷,心生善念,迷途知返,一生向善。”
“而我,一嫁来就有这么两个乖巧的孩子,不用自己生孩子就能听到他们叫我娘,多幸福啊。”
“再得,小九可是被私塾先生说有机会考上状元郎的人。”
“到时小九挣来的诰命夫人那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嫁进来?”
“小五又漂亮又听话又自立,我为什么不喜欢?”
“也只有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上,用自家侄子赚的钱,踩着儿女,去养别人一家,还反过来说儿女不孝。”
“呸!”
白春桃笑意冰凉,把砍柴刀插在地里:“不同意婚事是吧?杀了我啊,你有那个胆吗?就不怕我半夜站在你床头盯着你……”
她张开双手冲着项仁永做了一个女鬼索魂的样子:“啊……”
吓的项仁永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白春桃笑的前仰后俯:“现在连杀我也不敢了吧,那就娶吧,碰了我就去父留子。”
项瓷看着这一出,笑眯双眼,这个新三婶看来挺好玩的样子,果然是个妙人。
性子她喜欢,人也长在她审美上。
毕竟对于妖艳的美女,她更喜欢看英气的美女,就像花木兰一样。
项瓷笑嘻嘻的盯着白春桃,点点项龄肩膀,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都说了是个妙人。”项龄眼里也带了笑,“我爹不是她对手,家里以后好玩了。”
项瓷也连连点头,这么多年,是三叔在养着洪氏吗?
不,是整个项家在养着洪氏一家。
洪氏偷东西回家,三叔不知道吗?
他知道,但他没阻止。
若是三叔自己赚钱养洪家人,她无话可说,可是三叔赚不了几个子,还助纣洪氏偷,那偷走的都是项家的钱。
假若三叔和洪氏对自己的儿女好,让洪氏拿点东西回她娘家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们是踩着项龄去救济洪家,这就不行。
爷打过三叔,奶骂过三叔,但三叔就是一幅他才是洪家亲生儿子的态度,任由以及替洪氏打掩护,让洪氏把项家东西偷过去。
项瓷自脑海里挖出三叔跪在爷奶面前,有气无力,痛哭的样子,气到心肝脾肺肾疼。
突然,她眼前再次出现画面,冰天雪地的画面中,白春桃身着臃肿的兽皮衣,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