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龄倔强的不肯掉落的眼泪,在此时就掉落了下来。
项信柏看着她这样,哪里还有心情骂人,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语气温柔的让项瓷直起鸡皮疙瘩:“这是金创药,比仲大哥的药好,一天三次,三天后你就能活蹦乱跳。”
“好。”项龄接过金创药,委委屈屈的,“三哥,你能不能别老是骂我?”
项信柏瞪她:“我还老是骂你?我有多久没骂你了?我倒是想经常骂你,瞧你脑子那不清楚的蠢样。气死我了。”
项龄低头轻喃:“谁让你不护着我。”
项信柏拍拍胸口,气死了,气死了,他当时没在家,他怎么护?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还怨他。
他转过身,看到项婉缩在那里,有心想说两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转过身,看到被夜开挡着的小七,有心想说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项信柏捶捶自己胸口,郁闷啊。
走了。
项瓷自夜开身后探出脑袋来,看着房门口,一脸不解:“三哥就这样走了?”
都没骂她们。
夜开低头看着身后伸出来的小脑袋,眉眼里带了笑:“他心情不好,他得去缓缓……我看着他,你们快休息吧。”
项瓷指指后面的大山:“缓缓是去大山里祸害那些野兽吗?”
三哥每次不开心,就往大山里跑,然后遭殃的就是那些野兽。
当然,她们一家的饭桌上,就添了几道肉菜。
夜开点头,朝房门口走去:“嗯。”
他走时,还把门轻轻关上。
项瓷这才拍拍胸口,从暗处蹦到炕上:“项龄,你个蠢货,骂的舒服吗?”
项婉也从暗处走到炕边,直直的盯着项龄:“刚才我差点以为三哥也要骂我。”
被骂一通的项龄,心情通畅极了:“没有啊,三哥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会骂你们,不会的,他只会骂我。”
瞧她那嘚瑟样,项瓷和项婉觉得手痒痒的想挠她两下。
但不行,这一挠不得把她的伤口给挠开了。
就得憋着。
那边憋着气的项信柏,脚步匆匆往大山方向走去,夜开在后面紧追,却没有喊停他。
两人走到田地里时,看到田垄旁插着火把,惊讶道:“怎么田地里还插火把?”
“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田地里为什么插火把,但也知道,这定是爷爷让村民们干的。
不然,哪个村民会在田地里插火把。
两人看着火把拧眉,快步朝前走。
走着走着,项信柏低头看向脚下:“我怎么觉得这田垄宽了?”
夜开也感觉到了:“是宽了,这得有三尺宽,以前也就是一尺半吧。”
项信柏和他对视一眼,满脸不解。
这田地里又是插火把,又是把田垄加宽,这是要闹哪样。
最后两人得出一个结论,防野猪。
两人脚步很快,到了大山上,脚步一顿,朝西面疾步奔去。
没有问话,也没有对答,但都晓得对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