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你。”项信柏又把手中碗朝夜开砸去。
隔着三米距离的夜开,接住扔进来的碗,嗤笑:“没胆的老光棍。”
项信柏一脚朝他踢过去,拽着夜开的衣服打:“你欠打,让我撕了你的嘴。我项信柏顶天立地,两年内若是找不到媳妇,就随便我娘给我塞姑娘。”
“真的?”
殴打夜开的项信柏,浑身一僵,慢慢转头朝厨房门口望去,抖着颤音喊:“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崔氏言笑晏晏:“你打开心的时候来的,说好了,两年之内你自己没找到媳妇,你媳妇我就给你找了。”
项信柏想哭,想离家出走,想打死夜开这个大混蛋。
却害怕小七当望门寡。
他怎么这么命苦!
搞定妻舅的夜开,灿烂的好似卖笑的,浑身都散发着腐朽的酸臭味,令想离家出走的项信柏,手痒痒的想再次出手。
“那是什么?”夜开猛的指着天空大喊,“像蝗……是不是毒蚊子来了?”
他这一声喊,项家人全部神情一凛,齐齐朝天空望去。
一块移动的黑云,乌泱泱的朝项家村移动,嗡嗡嗡的响声,慢慢传入众人耳里。
“是蚊子,快,快进屋。”
项老爷子神情严肃:“都进屋。”
夜开和项信柏冲进厨房,护着崔氏往堂屋跑。
他抬头看向天空,这么多的蚊子,别说小孩,就算是他们这种大人,一旦被这种蚊子围住,那也是被叮的冲不出来的份。
说是不咬大人,那定是观世音大士没看清楚蚊子数量有多少,才会说那话。
项仁州敲响了锣,项仁和跟项仁永,把艾叶杆草烧起来,再依次进入堂屋。
早已做好准备的项铃医,看到这样的冲来的蚊子,吓的腿打哆嗦:“这太吓人了。”
这么多蚊子,哪是咬他一口,这是要把他分尸啊。
项老爷子拽着还扒着门的项铃医:“你先进来再说,等下总能抓到蚊子。”
知道有蚊子,但没有想到,这蚊子可以和蝗虫打擂台,多到吓人。
项铃医就这样站在那里让蚊子咬,别说他救人,反倒是他们要先救他了。
“好。”项铃医抖着脚进入堂屋,看着天空上的蚊子云,“你等下帮我抓一只蚊子来。”
项老爷子自然是先答应再说,不然真让项铃医像根木头桩子般杵在那里让蚊子咬。
医者想要医别人,得先保护好自己。
他就是这样和小七说的,可不想他们家好好养大的小七,为了个外人丢掉自己的性命。
锣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项家村,显的特别响亮。
家家户户第一时间烧艾叶草,再砰的把大门关上,布帘子放下来,把四个角都钉死,不让它们进来。
但也有人好奇不已,站在大门口望着飞来的蚊子云。
不是说不咬大人吗,那他看看总可以吧?
如乌云般的蚊子猛的冲来,竹节吓的怪叫一声,拔腿就往堂屋跑。
但他的速度快不过蚊子,整个人瞬间就被蚊子群给包围。
一根根口器朝竹节扎去,扎的竹节滚在地上,哭爹喊娘,撕心裂肺的嚎。
因为他没进来,大门也没关上,躲在堂屋的其他大人,也没能幸免,都被蚊子包围了。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护着头尖叫着乱窜。
普通蚊子扎人都疼,更别说此时成千上亿亿只蚊子围着你,扎的那更疼。
一旦被蚊子扎中后,脸上脖子上手臂上,就起红肿包,痒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