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墙的项家村后生崽们,齐齐出列。
空出来的位置,那些人也不敢迈出脚去占领,依然保持他们此时的动作。
项信柏满意的跳下大树,夜开拎着铁勺和铁盆跟在他后面。
“我给你们划地,这里崔家村。”项信柏扯了一个后生崽站到右边,“崔家村的过来排队。”
刚才如点穴般,一动不动的村民们,开始动了。
崔家村的都按着指定点去排队,惶恐的好似看到了县太老爷。
“这里王家村……”
“这里严家村……”
“这里白家村……”
项老爷子听着项信柏的安排,满意点头。
小柏排的队伍,乃是按照十二村从里到外的顺序来排的。
就算是挑刺的人,也说不出小柏的不好来。
每排一个村,就有一个项家村后生崽站列。
这些后生崽是项信柏拉出来给各村们的患者涂抹花露水的。
花露水金贵,不可能直接给他们一瓶或一筒,只能现场涂抹。
将要把这花露水用到极致,争取不浪费一滴。
小七当时制作花露水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力气的。
怎么能让他们轻易拿走,或者是让有心人拿到别处,用高价卖给那些被蚊子咬的人。
“谷家村……”
谷家村过去就是项家村,但因为项家村人已经治过了,所以项家村就不必再排队。
项家村过去是谢家村。
谢家村和项家村是世仇,你不看我,我不见你。
但项铃医走村串巷时,却是会去谢家村。
项铃医说,不走村串巷时,他是项家人,若是和谢家人打架,他会帮忙自家村。
但当他穿上医者服,背上医药箱,那他就是个医者。
他不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仇视生病的病人。
所以,走村串巷时,他会去谢家村。
谢家村不会赶他走,但对他也不热情,一手交钱一手看病,没有多余交流。
现在这人群中就有谢家村人,他们被蚊子咬了后,疼痛难忍,根本就等不到项铃医上村去医治。
只好成群结队,偷偷摸摸的来到项家村找项铃医看病。
反正那么多人,谁也认识谁。
但现在,项信柏这一手各村站各村一队,这操作就让他们惶恐的很。
十几个村聚在一起,那是真的谁也不认识谁。
可各村战各村一队,那就不妙了。
因为项信柏绝对不会喊谢家村三个字,那他们不就成了没村的人?
若是他们站其他村的队伍里看病,那根本行不通。
因为有了他们的站队,这队伍里的村民看病就要多承受疼痛,哪个村的村民愿意?
谢家村那二十几个人,屏住呼吸,连眼神都不敢随便移动,生怕被项家村人看出他们是谢家村人。
其他村都知道项家村和谢家村的关系,在听到报了谷家村名后,他们好奇的目光,在人群中扫射,看看有没有谢家人。
一时,空气好似都静止了一般,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