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小孩,就算是大人也受不住。
夜开把整件衣服都扯掉,小孩里面还穿着他自己的衣服。
这件衣服应该是拿大人里衣改的,没有白,只有脏乱。
也没有补丁,只有一个个窟窿和烂碎的不成样。
可能是又痒又痛后孩子挣扎了,身上的红肿都蹭破了皮,脓水印到衣服上,一个黄团一个黄团。
孩子身上都散发着一股臭味。
夜开怔愣间,看到一只虱子自孩子脏乱的头发里爬到脑门上,又迅速的爬了回去。
夜开:“……”
他此时也不好去翻找孩子头发上的虱子,只按着小孩的双手对他说道:“你身上得上药,哥哥先替你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小孩一抽一抽的点头:“谢谢哥哥!”
夜开心微暖,孩子多好啊,就是没有一个靠谱的娘。
他小心去脱孩子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该不该说有汗水好。
因为有汗水在,衣服没有和伤口粘在一起,只要小心翼翼脱,还是很容易脱下来的。
把小孩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后,夜开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女娃子,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女娃子……不好好养着,也不该把她当畜生一般对待吧。
就算家里再穷,不给她裤子穿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虐待她?
看看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明眼一看就是用棍子打出来的痕迹,这哪是当女儿,这是当畜生啊。
怪不得那个女人要把孩子包裹的这么严实,这是怕别人看到孩子身上的伤痕,更是怕孩子身上的痒痛传染到她身上来。
夜开眼里的杀气都快按不住,猛的朝王陈氏望去。
王陈氏长衣长裤,手上还戴着一双袖套,把她一双手都给遮住了。
夜开记得他刚才过来时,王陈氏就在这小姑娘脸上抹了一把,然后涂抹在了另一个孩子身上。
当是他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王陈氏有恃无恐。
这女人真该死!
既然她做的这么防备,那就让她好好尝尝这种痒痛的感觉。
夜开用大衣轻裹住孩子抱起来,大踏步朝项瓷而去:“小七,你让一下。”
项瓷正打的痛快呢,却还是在听到夜开声音时让开了:“什么?”
“让她尝尝被痒痛,却还要排最后的感觉。”抱着孩子的夜开,冲到王陈氏面前,把怀里的孩子,和她来了一个脸贴脸。
被打成猪头的王陈氏,正惨叫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脸上,她怔住了。
不明所以的王陈氏睁开眯眯眼,就对上自己女儿红肿如妖怪的脸。
瞬间吓的尖叫,挥舞着双手朝小孩脸上打:“滚远点,别挨着我,别过到我了,快滚。”
夜开已经在她出手时,迅速后退。
听着王陈氏这话,他冷笑:“别过到你就可以过给别人?”
“给我药,好痒,快给我药。”王陈氏不敢抓脸,睁着眯眯眼朝项信柏扑去,“快给我药。”
项瓷打她,她不敢冲过去。
夜开抱着个瘟神,她也不敢过去。
现在就只有这个只说话不动手的项信柏,冲他去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