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地是我家的,我家的庄稼啊,我可怎么活啊。”三族老很有表演天赋。
项老爷子紧拧眉:“买粮食的买粮食,种地的种地,别嚎了,先收拾野猪,分一分,回家。”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听不懂可就怨不得任何人。
干嚎的三族老立即不嚎了:“分野猪啊,行。小柏和开心出力最多,他们一人拿一头。其它的野猪,咱们这里出力的人平分。里正,可以吧?”
这里的出力的人,除了项家村的人,还有其他村的人。
项家村那定是妥妥能分到野猪肉,其他村的人则不一定,都定定的望着项里正。
不管是分一斤还是半斤,都是一顿加餐,要的要的。
项里正看向浑身浴血的众人:“嗯,所有来帮忙的人平分。”
听清楚,是所有来帮忙的人平分,而不是所有村子的人平分。
大族老立即拉着村里两个识字的后生崽吩咐:“赶紧把他们的名字写下来,到时好按名字分猪肉。”
别到时候有人混进来分猪肉,那可就让人不爽。
两后生崽赶紧跑回村,拿纸笔来写名字。
项信柏和夜开带着大家,把野猪抬回项家村空地,大家一起清理野猪,分猪肉。
没有赶来帮忙的,懊恼不已。
来帮忙的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还有的人打的就是来这里帮忙,然后分一两口肉走的。
也有眼馋的人想混两口肉走的人,但不敢胡乱说话,也不敢撒泼。
毕竟项里正的两个孙子,好似自地狱里爬出来的样子,吓的他们腿脚哆嗦的不敢出声。
分猪肉这一块很是顺利,满意的满意,不满意的也满意。
项龄和那十几个村民们,他们也分到了猪肉。
总得来说,项里正是吃亏了点。
项信柏和夜开带了近三头野猪回家,因为他们家人出力最多。
两人洗好澡出来,擦拭着头发时,看到项信榕背着项瓷回来,崔氏哭泣不已,其他人也是一脸忧愁。
夜开心一慌,急忙冲过去,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顾不得疼痛,迅速爬起来:“小七怎么了?”
“饿晕了。”项信榕眼睛也是红的,声音沉沉的,“还没醒。”
当时大家都只顾着野猪的事,小五受伤了有小七陪着,也就没让人去那里看着。
小五睡着后,小七也趴在笼箱上,排队看病的人,自窗户外看到,就以为她是睡着了。
“小四到了喊她,怎么也喊不醒。”
崔氏红了眼,想到仲子的话,还是心有余悸:“促子说,小七这次不单单是饿的,”
“还说……”
崔氏抹了忍不住掉出来的泪水:“他还说小七体虚,气虚,血虚……整个身体都是空的。”
“若不是小四发现的早,小七可能会一直这样睡过去……”
“仲子给她扎针,又喂她喝了养生水……若不是急时发现……”
崔氏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哭泣道:“可能就成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