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
灵泉水都给她们求,真没必要玩收钱这一套,凭白把她的信仰拉低。
夜开听到项瓷这话,就打开竹筒,把灵泉水倒进刚子儿子递来的脚盆里。
项瓷看着刚子的脚板底,血肉模糊的好似踩在了火炭上面烧成的。
刚子把血肉模糊的双脚放进了灵泉水里,舒服的笑了:“这个舒服。”
项瓷抿唇微笑,什么也没说。
夜开看向刚子,淡淡道:“我们走了。”
刚子不敢留,只敢说好。
项瓷和夜开离开刚子家,看着慌乱的村民们漫骂着,抱怨着,哭泣着,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但好在,有惊无险,大家都没太大的事。
未走到娘娘庙宇,就看到许多妇人朝不同的路走。
她们都是外村的妇人,白天不能走,晚上定要结伴回家。
躲了一个半天也就饿了一个白天,但这个时候,谁也不在意这事,她们只想快点回家。
“都别挤,挤什么啊。”
这是项铃医的声音,项瓷总觉得项铃医下一步就得说:都别挤,没有甘露水了。
因为这些挤到娘娘庙宇里去的村民们,都是来求甘露水的。
项瓷快步跑过去,夜开护着她从后门进入娘娘庙宇,正好看到项铃医自外面进来。
项铃医一看到项瓷,就如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冲到她身边:“你可算来了,这甘露水快没了。”
“我知道。”项瓷走到雕塑后面,“我来添水的。”
项瓷把甘露水添加进去时,发现她的酒壶又大了一圈。
幸好她现在已经摸清规律了,哪怕酒壶长大,她也不会因为控制不住水流而被弹射出去。
夜开上前拉着绳子:“我来控制绳索给她们甘露水。”
项铃医点头:“行。”
他满脸急燥,指了指庙宇外面,压低声音:“这怎么回事?”
项铃医不但是小七的师父,同时也是知情者,毕竟他是郎中,有许多事都要经他的手,所以大概的事他都是知道的。
项瓷同样压低声音:“大旱。太阳光能灼伤皮肤晒死人。”
项铃医白天做了这个实验,他担忧的别的:“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连人都能灼伤的阳光,对动物和植物来说更危险。
长时间下去,植物死光,素食动物没吃的会饿死。
素食动物死光,肉食动物没吃的,那就要下山。
虽然每年都有野猪下山祸害庄稼,但那是因为野猪喜欢雨后天气,下山溜达,顺便糟蹋庄稼。
只要人们大声呦喝,敲锣弄出大动静来,就能把野猪赶跑,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可这次情况不一样,这是阳光灭绝动植物,没有吃的动物下山来找吃的。
绝不会在听到人类呦喝后逃命,更会主动攻击人类。
人类为了保护粮食,保护自己,那定是要和野兽拼命的。
项铃医光是想想那种场景,他就遍体生寒。
他是郎中没错,可他不想天天医治满身鲜血淋漓的病人。
更何况,那时候哪里来的草药?
头疼,但更多的则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