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上没有晒谷子,却有许多人在这里聚众聊天,玩耍。
两拨人一相遇,这些人就紧张的把自家孩子抱走,不敢让他们参与到这里面来。
老年人默默退出晒谷场,依着他们的腿脚,他们掺和进去,也就是挨打的份,退出才能保命。
谢家男儿看着项信柏一众人,只把项疯子和夜开放在眼里,其他人都是狗屎。
项信柏看着这些人,扭了扭脖子,阴冷笑道:“刚才去项家村求取甘露水的那些人呢?”
“交出来,我不对你们动手。”
“不交出来,我连你们一起打。”
谢家男人们被气着了,指着项信柏愤怒道:“项信柏,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你跑到我谢家村来打人还这么嚣张……”
“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嚣张!”
项信柏打断对方的话,手里的棍子对着说话的男人扔去,自己如一颗炮弹般,朝谢家人冲去。
他是来打架,不是来讲道理。
问你是想少打两个人,你却还真拿自己当回事。
那就打。
项信柏曲膝撞在最前方的男人胸口,男人惨叫一声倒地,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没死,晕了。
旁边的谢家后生崽们吓的脸都变白了,但项信柏杀疯了。
落地时,左手接住一棍子,打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右掌成刀打在另一个男人的下巴上。
啪的一声,男人咬着舌头冒血,疼的眼前发黑,被项信柏单手抓着胳膊甩飞。
男人啪的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嘴里掉出一颗牙齿,整个人又惊又恐。
项信柏飞身而起,双脚踢开成一字马,架在两个男人肩膀上。
收力时,两男人抵抗不住朝对方冲去,撞在一起,眼冒金星。
项信柏落地,抓着一人头发,撞向另一人脑袋。
砰的一声很响,也很疼。
夜开在项信柏动手时,手执棍子紧随其后,对着伸手的人就是一棍子,专门打手打腿。
打手的位置都是麻筋,挨上一棍又痛又麻,是个人都受不了。
打腿的疼到脸色苍白,惨叫着拖着腿往后退,抬都抬不起来,攻击力就弱了一半。
一根扁担打来,夜开抓着扁担猛的旋转,单手把扁担举起来,甩进嗷叫着要冲过来的后生崽们群中,撞倒一大片。
项龄冷着脸,甩着棍子,跟在项信柏后面。
本来是想学三哥的打法,眼睛看会,手却没学会。
项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没学会她也硬是出招。
曲膝对着男人胸口撞去,一只脚站立的她,弱点被人发现,一脚把她扫倒在地。
项龄连声闷哼都没发出,在男人的板凳砸过时,转背,扛下这一板凳。
项仁永看着板凳砸在项龄背上,他眉眼突突直跳,心中恐惧只多不少。
完了完了,小五被板凳砸了一下,回去后,白氏一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拿板凳一遍一遍的砸自己,而自己还不能还手。
如果是这样,那不如在这里被别人砸,至少别人砸了他,他还能还手,可比只被白氏一个人砸的痛快。
想到此,项仁永嗷叫着冲过去,撞开拿板凳的男人,按着男人就疯狂开打。
项龄看着疯狂的项仁永,怔住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爹护着她。
板凳男找到机会把项仁永推开,手中板凳想砸在他身上时,项龄一脚踹在板凳男脸上,抢过他手里的板凳,对着板凳男就是一板凳。
早就坚持不住的板凳,终于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