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唏嘘不已,却没有过多的发表意见。
项老爷子又说道:“村里来了好多来投靠大家的亲朋好友们,这规矩啊更是要仔细着。”
项瓷点头认可,她们家收留了二丫五人,村里也有其他村民们,收留他们前来投靠的亲朋好友们。
来的不是老子娘的亲人,就是家里媳妇儿媳妇的亲人,真要赶,得是一番大吵吧。
就村里目前为止,家家户户都还算是好的,没有哪家因为粮食的事吵嘴,赶人的事发生。
聊啊聊的又聊到了白老大头上,大家都同情白老大一家人,但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祈祷他们一家平平安安的活着,别被山里的野兽给抓到。
明明是那个白里正的错,却非把这口黑锅扔到白老大身上。
白老大也是倒霉,遇到这种里正,怎么说都说不明白,还不讲道理,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
却不知道自己捕蝉,身后还有黄雀正盯着你。
哎!
因着项瓷能出门了,两天后的一个晚上,项瓷在得到爷爷的点头同意后,在夜开的陪同下,前往村里走走。
项瓷拄着拐杖,在村里寸寸巡逻般的逛着,听夜开说些村里她不知道的事来听听。
“铁子的两位姑姑带着全家来了,他那小姑父有点好吃懒做,被铁子爷爷绑起来饿了两天,就再也不敢叫喊,还乖乖的跟着我们去山上打石头。”
“庆子的舅舅一家带着他儿媳妇的娘家,二十多口人来了,庆子家住不下,就在那边……就是以前养牛的那个棚子修整一下给了他舅舅儿媳妇的娘家人一家住。”
“还记得介子吧,被小柏砍了一根手指的他,跟庆子舅舅儿媳妇娘家的侄女好上了。那侄女才十四,说是嫁到咱们项家村来,至少有口饭吃,不用饿死。”
项瓷听着,点头附和:“倒是想的开,也想的没错。”
在粮食少的情况下,能得一口粮吃那就是救命,还管男人是赌是帅,只要现在巴着就是。
更何况,爷爷这个里正言出必行的风格,在那些人眼里,可是比介子的爹娘还管用,哪里还怕介子再去赌?
只要介子再敢去赌,三哥就敢再砍了他一根手指头,庆子家的那个表妹想的相当现实,也没错。
项瓷想明白后又好奇的问:“这样一来,我就有疑问了。”
“咱们村来了这么多投靠的亲戚们,这几十口人住在一起,男男女女的,万一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怎么办。”
成年人的冲动只在那一瞬间,倒是少年少女们懵懵懂懂的不太懂。
夜开对项瓷微微一笑:“这事爷爷早就想到了,爷爷在一开始有人拖家带口来投奔咱们项家村时,他就和族老们开会了。”
“说,若是村里有媳妇的男人敢和女的乱来,就直接吊死,死了你一个可以多出一口粮来给家人吃。”
“有男人的媳妇们若是和男的乱来,就由族里写休书赶出去,免得祸害咱们村的其他男人们。”
项瓷双眸里都是星星,对爷爷崇拜至极:“爷爷是最棒的。”
爷爷总是会把事情看的很长远,更懂得在这个时候怎么掐断不必要发生的事。
他这几个月频频出面,又是带头用凶狠烈暴的手段管理族人,又冲到别村带头打架,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