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高安这话绝对不是说笑的,定是成氏当着他的面做过这事,才会让他说出这话来。
“啪!”
项瓷又甩了他一巴掌:“说,你娘把谁煮了?”
啊啊啊,不会是她们村里的哪个小姑娘小伙子吧,我去你混蛋的,可千万别是啊。
又挨了一巴掌的冯高安疼哭了:“你你你,把你给煮了。”
项瓷还想抬手时,手被一人给挡住。
项瓷眉眼微挑,挡着她手的二丫,连忙道:“七姐,我来替你打,别把你手给打疼了。”
二丫实行的很快,脱掉鞋,对倒吊着的冯高安的脸就是左右开弓:“不说你娘煮了谁,我就一直打。”
项瓷看着被鞋底抽的噼里啪啦响的冯高安,觉得自己脸疼。
二丫太残暴了。
“你这样一直打,他想说也说不出来。”项瓷真看不下去了,忙拉住二丫。
她是想知道答案,可没想着要把他抽死。
冯高安已经被抽晕了过去,嘴角的血嘀哒着往下落。
项瓷:“……”
二丫缩缩脖子:“我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经打。”
项瓷无奈的很啊,这是个被宠着的小公子,可不是耐打的你。
突然,二丫指向倒吊着的冯香花:“还有她,她不说我就打她。”
“我说我说。”冯香花看着残暴的二丫,眼里惊恐一片,“我娘把我三堂姐给煮来吃了。”
项瓷听到‘三堂姐’三个字,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们项家村的小姑娘小伙子。
但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还是再次确定:“你们都吃了?”
冯香花像倒豆子般倒出来:“我娘也是被他们逼的,他们欺负我们,不给我们吃的,我们好饿啊。”
“白天不能出门,夜里又有野兽,还不给我们吃的。”
“那天三堂姐又跑来骂我娘是扫把星,我娘就拿凳子砸了她脑袋。”
“她流了好多血……然后我娘说,埋了可惜,就把她扔锅里煮了。”
“我们都吃了,我大姐不吃……然后我娘就带我们去了外婆家……再然后我们就到了老外婆家。”
外婆是钻子姑姑,老外婆家是钻子奶奶,他们家。
项瓷听了这事后很冷静,没有反胃,也没有呕吐,冷静又镇定,只是很惊讶。
她悄眯眯的看了一眼二丫,发现她也很冷静,好似这故事就是狼吃了兔子那般的常见。
“呕!”
项瓷回头,村里几个妇人,听了这事后,都跑到外面去吐了。
这人吃人的事,对于她们这种没出过村,没见过大世面的妇人来说,确实是比鬼故事还要吓人。
项瓷目光又落在冯香花身上:“你大姐是被你娘亲打死的,而不是被项仁慈打死的,对不对?”
刚才她说她三堂姐是被成氏用板凳打死的,冯香芹也是被板凳打死的,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是同一个人。
冯香花试探着问道:“我说了你能放我下来吗?”
项瓷看向二丫。
二丫秒懂,把刚穿到脚上的鞋子脱下来,对着冯香花的脸就要扇去。
吓的冯香花拼命尖叫:“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