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红利笑着带人退走,太阳已追着他们跑了,如果他们没有事先的藏身之所,在这个太阳光下必死。
项瓷想,他们既然穿过镇子来到这里,定是做足了攻打项家村的准备,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去。
城墙上有了望阁,也就一辆三轮车那般大小,两个人平常巡逻观望。
因着白天太热,这里是没有巡逻。
就这种天气里,待在这个小小的石头房子里,一天下来人真是要疯了。
村里虽然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但大多村民们都是睡在地窖里。
并不是所有人家都像她们家有冰块降温。
现在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项家村,随时都想冲上来咬一口。
这若是没人巡逻,万一对方也戴斗笠穿蓑衣爬上来了怎么办?
项瓷懵懵的想着,跟着夜开走。
下了城墙,那里有一棵老樟树,体型比榕树还大。
榕树是在村上头的村路口,老樟树是在荒地上。
因着城墙把荒地都给包括了进去,所以下城墙后,离老樟树更近,走十几步路就到了,反而是离榕树很远。
项瓷以为是回家,没有想到项信槿却朝老樟树走去,夜开也护着她往那里走。
二丫紧跟在自己身后,村民们也往这里走。
项瓷脚是跟着走的,心里却是想着,难不成大家都躲在老樟树的树洞里。
老樟树被雷击中过几次,里面烧了个半空,但它依然坚强的活着。
烧了大半的樟树肚里有个大洞,里面可以站四五个人。
项瓷几岁的时候,有幸和三哥他们在这里玩过躲猫猫。
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又觉得不对,老樟树顶多站四五个人,他们全部跑过去躲不下,除非……
他们沿着老樟树挖了一个地洞!
项瓷正这样想,人就被夜开拉进了树洞中。
树洞里靠着树身有一个洞口,顺着洞口下去,里面是台阶。
下了八个台阶,里面的土壁上插着火把。
火把的光芒,照在大家脸上,都是村里熟悉的人。
项信槿和三哥都在这里,还有爷爷。
爷爷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项信槿淡漠着脸:“蒋红利这次死了几个兄弟,还没攻下咱们村,他是绝对不会罢休。”
坐在地上的项信庆,猛的站起来,咬牙切齿道:“怕他,再杀他几个土匪,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话是这样说,但如果他的肩膀上没有绑着绑带,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项信庆就是被飞虎爪勾住肩膀,疼的惨叫的那个村民。
他另一只手握拳,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定是要报的。”
只是此时配上他这一身血,一点气势也没有。
项老爷子看向村民们:“成氏被抓了,也说了实话,说是外面都翻天了,大家饿的连野草都没得吃,咱们这里还有粮食吃,所以……”
他轻叹一声:“她原本和蒋红利是没有关系的,快生产时受到了惊吓,是路过的蒋红利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