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被项信榕请来时,小二说了,小七给大哥诊脉说是没事,若是他说大松像是孕吐,一是打脸小七,二是埋汰自己的医术。
自古就没有男人怀孕呕吐的例子,他却摸出男人像孕吐的脉来,这不是埋汰自己吗?
再看看石氏,她都怀孕了,若是他说大松不好的,石氏怕是担忧,万一伤了身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项铃医微笑道:“倒像是中暑的前兆,让他休息两天。”
这话让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躺在炕上,项瓷心里想着大哥的事,怎么都睡不着。
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哥怎么就呕吐了呢?
真的是代替了大嫂孕吐?
这太奇怪了。
想着想着迷糊的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眼睛下面都带着点青色,一夜未睡好。
幸好这个时候,天光微暗,大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然得多问两句。
忧心了一夜的项瓷,看到精神抖擞在锻炼的大哥,眼睛倏的瞪大:“大哥!”
正在打拳的项信松,抬头看了一眼项瓷,笑的温柔:“起来了?漱口了没有,过来练两手?”
“没呢。”项瓷怀惴着惊讶靠近项信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吐吗?”
项信松很不好意思笑笑:“不想。昨天应该是肚子不舒服才会想吐,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等下能多吃两碗饭。”
项瓷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反而皱的更紧。
她记得她当时和大嫂说的是,让大哥帮着吐一天歇一天。
想想这事,这踏马的更可怕。
项瓷心虚的都不敢看她大哥,赶紧走人。
刚洗漱好,就看到石氏冲到旁边呕吐。
端着灵泉水要喝的项瓷,整个人好似被点了穴般僵在那里。
石氏吐完后,拍拍胸口,抬头就和项瓷对上。
一脸菜色的石氏,对项瓷摇了摇头,却笑的很温柔。
那笑容好像是在说,吐的这么辛苦,还是让我来吐吧。
项瓷张了张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看着石氏吐了一天,吐的双脚打摆。
然后又听到她家大哥忧心重重的说:“女人怀孕这么辛苦,怎么不让我们男人代替她们来吐?”
石氏瞬间捂上他的嘴:“不许乱说话,男人还得做事呢,这若是我怀孕你吐,谁来挣钱养家?”
项信松想反驳,余氏淡淡道:“是这个理,想着代她吐,不如好好挣钱,让她少受点苦。”
项信松不敢再反驳,忙应声:“是,奶奶。”
但等到第二天起来后,项瓷没看到项信松在锻炼,而是看到他面壁呕吐。
小八小九一脸担心的说着要不要请仲大哥来的话。
项铃医来了以后,确定以及肯定,项信松没事,但他就是呕吐。
项瓷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敢看别人,只敢看余氏。
待到项铃医走后,余氏把小八小九等人引走,就把小七曾经说过代替孕吐的事,和项老爷子等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