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抚着胸口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盯着挡住裂缝的大树躯干:“它没醒?”
“对,没醒,醒了没这么安静。”夜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依然心有余悸,“回家和爷爷说,这地道不能再挖了。”
项瓷的心一窜,是的,这地道不能挖了。
整个项家村都在挖地道,为了能多囤食物,多留有空间让全家人住的舒服,全村人都铆足了劲的挖地道。
地道又不像地面上的房子那样看得到,所以就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有几家地道突然间挖通了,就立即堵起来,然后朝另外一个方向挖。
然后村里人也就默认了,地道随便挖,如果两家挖通了,那就把这条连通的地方堵上,重新再挖。
如果不知道这里有大蛇的话,按着村民们想要挖大一点的地道来看,他们是真的会把地道挖出村去。
再加上现在收留了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自家房子不够住,当然就想要把地道挖多点,好多住点人。
按着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贪心来挖,迟早挖到大蛇的老巢。
项信庆万分不解:“这地道怎么就不能挖了?这怎么回事?还有那裂缝?好好的地面裂了就裂了,为什么还那么深?还又要堵着?你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金子!”项信柏一把搂过项信庆的肩膀,“可以把咱们全村人都吞掉的金子!”
项信庆惊讶后,笑的眉飞色舞:“金子,真的是金子?”
“当然,对于它来说,咱们这些能吃的可不就是金子吗?”项信柏单手做了一个蛇嘴,嗷的朝项信庆咬过去,“传说中的大蛇是不是金子?”
项信庆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静的盯着他,反应过来后,迅速撇开项信柏,结结巴巴:“传说中的大蛇!真在?”
刚才还在和他开玩笑的项信柏,面容瞬间凝重:“回村再说。”
胆颤心惊的一众人,来到城墙下,喊了一声,城墙上给他们放绳索,把他们拽上来。
项瓷爬上来后,直直的往前走,与她并肩而行的项婉,自责不已:“是不是刚才我喊你们的时候惊醒了它?”
“没有。”项瓷实话实说,“这没醒,就是个头太大了,吓着我了,盘起来那么大一条……”
项婉听的捂嘴,项龄挑了挑眉。
随便说说两句,往村里走去,看到许多村民们,都在挑水浸湿土地,准备翻地种庄稼。
项瓷她们没心关注这个,迅速回家,正好赶上家里的午饭。
白春桃瞧着他们个个狼狈,忙打了一桶水上来:“快,洗洗手吃饭。”
“爷爷呢?”项信柏打了一盆水,整个脸都塞进盆子里,胡乱的抹着脸,用衣袖擦脸。
他的衣袖上全是泥土,这脸刚洗好,用袖子一擦,又满脸是土,比先前还脏,他还不自知。
“还在祠堂那边,你大哥去喊了。”白春桃把毛巾递给项瓷,一脸疑惑,“怎么连后背都这么脏,全是土。”
项瓷刚接过毛巾,就听到项信柏说道:“我去祠堂那边找爷爷。”
洗了手没洗脸的夜开,抓起桌上的两个红薯,自己拿一个,追上去塞了一个给项信柏,一起离开。
项瓷把手中毛巾扔还给白春桃:“我也去。”
刚洗干净手的项婉,把毛巾往白春桃手里一塞:“三婶,麻烦你了,你们先吃,别等我们。”
那边的项龄,已经拿起小七的双肩包,放了四个馒头进去,再塞了三个红薯进去。
然后把右手的红薯递给项婉,左手的自己吃。
白春桃拿着毛巾,站在水桶边,莫名其妙:“风风火火的,急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