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饿的实在是不想走那么长的路,他现在只想吃顿饱的,再吃点肉,好让肚子里有点油水。
对于那些去处理淤泥种庄稼的村民们,他不屑冷哼的骂一声废物。
对那些不去种粮的村民们,钱里正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了,先不讲,观察一下先,他记得项家那几个小兔崽子,好像是往前去了的。
往前去了,那就要往回走。
若是他没记错,夜开好像还背了一个大包,那里面一定有许多吃的。
如果在那几个小兔崽子往回走时,他带着村民们把夜开的包抢了呢?
夜开和项信柏会打又怎么样?
他们可是有全村人呢。
钱里正越想越开心,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
“里正!”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笑的猥琐的钱里正,瞬间收起笑容望过去,看到来人后,双眸一亮:“登科,是你啊,你找我有什么事?”
哎呀,他怎么忘记了,自己这个村最聪明的人可是钱登科,他一定会有办法怎么弄到吃的。
钱登科见钱里正对自己和颜悦色,还有着讨好的味道,他就知道自己来找他是对的:“里正在看什么?”
钱里正心想,我在想怎么让你来做杀人放火的事。
但这话又怎么能直接说出口,他笑的很诡异:“我看咱们村里人种庄稼呢,这都没粮种,也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种?”
穿着一身学子服的钱登科,衣服上虽然脏乱,又带着点令人做呕的味道,但看着整个人就是一表人才,这令钱里正非常满意。
钱登科一听就明白钱里正的意思,淡淡一笑:“人总是要给自己希望,哪怕没有粮种,也要骗骗自己。”
“虽然这骗持续不了多久,但待到饿死后,还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了钱里正的心窝里:“就是啊,自己骗自己能持续多久,最后还不得饿死。”
“要我说啊,还是自己靠自己,你说是吧。”
“你可是咱们村里最聪明的秀才,依你说,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钱登科前两天见到有人经过村口,他心里就有了主意,只是身为秀才的他,怎么能把这龌龊事揽到自己身上来呢。
所以他这才等了两天,再假意在村口遇到溜达了两天的里正,借对方的嘴做自己想做的事。
钱登科面容温和的附和着钱里正:“对,是这个理,里正一直都是这样劝导我们自食其力,晚辈一直都在向里正学习。”
被秀才捧了的钱里正很是高兴:“哎呀,你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不用这样说。”
钱登科笑的很温柔:“里正总是这样谦虚,晚辈倒是觉得,这十二村的所有后生崽,都应该向里正您老好好学习学习。”
“他们哪里会向我学习。”钱里正听着这话,高兴的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们都不在这里。”
钱登科见对方顺着自己的话说了,立即说道:“不在这里那又有什么关系,前两天不就是有一群人从咱们村口走过了吗?”
“咱们若是愿意让他们停下歇脚,他们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
“只不过当初咱们都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想到也不晚。”
钱里正眼睛瞪的溜圆:“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