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天了,还没进他钱家的门,就把自家夫君给打了一顿,真是岂有此理。
真想退婚去,可除了项四姑娘能做他的正妻,其他姑娘连他的脚趾头都配不上,他怎么会娶?
不娶一个正妻,他要怎么把这妖艳的姑娘娶回家当小妾?
还打他,太过分了!
越想越难受的钱登科,只敢自己生气,不敢对项婉发脾气,怕对方再动手。
他睁着一只没有被打肿的眼睛,忍痛挣扎着站起来,委屈又悲伤的看着项龄:“姑娘,我是真心的。”
项龄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前:“我叫项龄!”
得到姑娘芳名的钱登科,喜出望外:“项姑娘,你……不对,你姓项?”
钱登科怔愣后,尽量睁大眼睛,看看项婉,再看看项龄:“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四姐!”项龄依然面无表情。
得到答案的钱登科,不但不怕,反而还欢喜:“那你就和你四姐一起嫁过来, 媵妾的位置很适合你。”
钱登科自从见过项婉一面后,求娶到手后,就一心只读圣贤书,也不曾关心过项婉,更不曾私下到过项家。
所以对于项家有什么人,他是真的不知道。
退婚那次,进屋的是钱父钱母,钱登科连屋门都没进,又怎么知道项家有哪些人。
再者,当时项婉三位姑娘在里屋,连面都没露,所以他压根就不认识除项四姑娘以外的项家其他姑娘。
现在知晓了,他还是很高兴的,他将来可是要当首辅的人,就该享受娥皇女英的美好。
钱登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反正将来他还会有很多个女人,现在多一个女人,不过是提早享受,有什么不对?
面无表情的项龄,突然笑了,手如爪般迅速出击,按在钱登科睁开的眼睛上。
钱登科下意闭眼,退后,脑袋却被人死死的扣住,那根想避开的手指,猛的刺进他的眼里。
一股刺痛传来,随后是铺天盖地的疼痛,疼到他差点窒息。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里掉出来,他慌忙去捂,捂到眼睛后,感觉脸上湿漉漉,还有一股血腥味。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产生,他却不敢去想。
就在这时,自己的舌头好似被什么给抓住了,他的心一紧,想闭紧唇,一股疼痛恰在此时传来。
“唔……”
钱登科捂着眼睛滚在地上,张着满是血的嘴,发着如野兽濒死般的呜咽声。
啊……他的舌头被割了,他知道。
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啊,那个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是他的眼珠子!
“胡言乱语就割掉你的舌头!”
“非礼勿视做不到那就挖了!”
项龄把挖出来的眼珠子,和割下来的舌头齐齐塞进钱登科满是血的嘴里:“给你的赔礼!”
嘴里圆圆的东西,还有那扁扁的东西,钱登科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
蜷缩在地上,吐个不停,全身瑟瑟发抖,再也没了先前的半分骄傲自信。
这一幕前后发生不过十息时间,看的项瓷和项婉一愣一愣的。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项龄会这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