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柏说的满脸愤怒,以拳砸掌:“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这种娘,居然当众污蔑自己女儿的名声?她这不是要逼死开心,她这是要逼崔莺。”
虽然他也很不喜欢崔莺,虽然他也杀过人,但他从来没想过要杀崔莺,顶多就是吓吓她,让崔莺不敢在他面前摆脸色。
项信柏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刘氏这个做娘亲的,会当着众人的面那样侮辱自己的女儿。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大粪吗?
项龄冷笑:“你想不通,在她眼里却是,只要她咬住了开心,开心就必须娶崔莺,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这是在帮她女儿,反正以后嫁给了开心,也是生活在项家村,又不是生活在崔家村。”
“丢不丢脸,崔莺不在崔家村,又有什么关系?”
项瓷偏头朝项龄看去,眼里笑意满满,她知道五姐冷冷清清的不愿说太多的话。
却是没有想到,这次为了自己和开开,她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刘氏,维护自己和开开,心暖暖的。
其实也正如项龄说的那样,只要开心受不住压力娶了崔莺,崔莺就用被人指点,更不用沉塘。
有什么不可以,刘氏想的很清楚。
项信柏想想也就明白了,双手一摊,无奈道:“好像是想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她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开心,你说呢?”
“不管。”夜开最担心的是项瓷不了解他,现在见项瓷没有生气,他就更不在意这件事。
只有项信松长叹一声:“她死了,咱们回去后要怎么说?”
怎么说,对方都是他们的二舅母,这话要怎么开口告诉家人们。
好好的一个人出来,结果却连个尸体都带不回来。
项信柏一脸无所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若是二舅不了解还怪罪我们,大不了我们以后不挨着他就是,娘到时候也会站咱们这边。”
项瓷赞同三哥说的话:“就是,她抢我未婚夫,她还有理了是吧?他若是怪我们,我还想怪他不看亲戚面子,不要脸呢。”
‘未婚夫’三个字让夜开的唇角弧度扬的更高,眼里含了笑。
这是小七第一次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真的好开心。
项仁永走在最后面吊车尾,看着女儿冷冷清清的背影,听着小七她们无所谓的话语,他总觉得这帮孩子太过于冷血。
在他的认知里,死了人得惊骇恐惧,而不是当无事人一般。
死了亲人得嚎啕大哭,可这些孩子,一个个冷血的好似刘氏是一只过街老鼠,死了就死了,别说大哭,连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项仁永沉思起来,这样冷血的孩子,他要怎么去对待。
他愁的很。
要不然回去问问白春桃?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产生,迅速被他给扔出脑外。
不行,白春桃也是一个冷血的人,打起他这个夫君来,那也是手上不留情面,凶残至极。
算了算了,家里的这些小辈们,个个都凶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在这里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