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努力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让大家好好的活着,管它个四季交错,还是野兽变大变小,只要他们能活着就成。
进了村,有了村民们的帮忙,大野猪被他们抬去晒谷场。
项瓷和项龄她们把果子背回家。
“娘亲,我们回来了!”
项瓷未进院门就大喊,院里的众人都朝她们望来。
崔氏那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快跑两步到满是泥泞的项瓷面前:“哎哟,这泥猴子样……受伤没有?”
“有开心和三哥在,我怎么会受伤。”项瓷展示自己让她不要担心。
只有娘亲关心你受不受伤,脏不脏。
别人的眼睛只看在大树和背篓里的果子上。
也幸得是没把大野猪抬来,不然,大家更是闹哄哄。
两棵大树扛到桃树旁放下,装了果子的背篓放到摇椅旁。
项信松扛着用衣服包裹的尸体放在地上,朝崔氏望去,软软的喊了一声娘。
崔氏回头看着赤膊的大儿子,蹙眉:“快去把衣服穿上,院子里都是人。”
院子里都是来串门的村民们,有男有女,他这样赤膊可不好看。
项信松本想去穿上衣的,但想想也许等下还要把尸体扛走,弄脏了换下来的衣服不好,便没动身:“娘,二舅舅呢?外公外婆呢?”
崔氏微顿,目光从项信松身上,落在洗手的夜开和项信柏身上,轻轻的问道:“开心和小柏都回来了,那你二舅母和崔莺呢?”
他们劳师动众的出门可是为了找人,现在他们回来了,那被找的人呢。
项信松心虚的扫了眼地上,又迅速收回目光。
崔氏只是顿了顿就明白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地上被衣服包裹的尸体:“崔莺?那是崔莺吧?那你二舅母呢?”
项信松正想回答,一道人影自门外冲进来,直接朝夜开冲去:“开心,莺莺呢?”
夜开看着崔兴砖,淡定的把双手洗干净,甩了甩水珠,指向地上:“那里。”
崔兴砖朝后看了一眼,没明白的回头看向夜开:“哪里?”
夜开眸光幽冷,走到被衣服裹住的尸体旁,朝崔兴砖微点下巴:“这里。”
崔兴砖瞳孔紧缩,身形微晃。
被衣服蒙住了脸,还躺地上一动不动,任随都明白,这是一个死人。
只有死人才会布盖脸。
“她先前还好好的……”
崔兴砖不相信的上前,伸手去解包裹尸体的衣服。
他眼睛红了,手在颤抖,心中悔恨不已。
他就不该同意媳妇的话来到二姐家借宿,不来莺莺就不会对开心有想法。
没想法,就不会和开心……
开心好狠的心,坏了他女儿的名声不负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他闺女再不好,那也是他养大的闺女啊!
一粒泪水滴落在蒙着脸的衣服上,加深布料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