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了,对方脸上有一道疤痕,从左眉眼骨一直划到右下颔,损毁了她的绝色容颜。
但哪怕她荆钗布裙,哪怕她容貌尽毁,也挡不住她的绝色容颜,让项瓷看的舒服。
第一眼就相信眼前这个姑娘是个好人。
想到此,项瓷要坐起,大腿立即传来钻心疼痛,她又龇牙的倒下去:“你救了我?我叫项瓷。”
“项瓷!”姑娘把药碗放在柜子上,用旁边的兽皮塞到她软软的枕头下垫好,让她半坐起,“像洁白瓷器一样的宝贝!”
她转身端起药碗,微笑道:“你家人一定很疼你,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
“真好!”
“看样子都是我比你大,你叫我寒姐就可以。”
对方没有说姓,项瓷也聪明的不会去问,乖乖的喊了一声:“寒姐!”
寒姐笑的天地万物都失色:“来,喝药,养好伤了我带你去打猎。”
项瓷看着柔柔弱弱的寒姐,把脑海中那种打猎给抹除掉。
在即将死去时被人救了,还不问自己一切,这真的让项瓷对她好感直限上升。
养伤期间,项瓷大致了解这两人。
寒姐是寒姐,那个中年男人不是寒姐的爹,而是寒姐家以前的管家。
陌叔!
伤好后,项瓷才真正明白寒姐说的打猎是怎样的打猎。
寒姐在树林里就像是一只精灵,射箭,舞刀,爬树,挖坑,剥皮无所不能。
项瓷整个一震惊,然后被寒姐训练成了第二个寒姐。
大雪封山,动物虽然少,但有陌叔提前囤好的物资,这个冬天,她们三人过的很满足。
雪化来春,春去秋来,又一年。
今年是第五年,冰封万里的大雪再次来临。
项瓷和寒姐坐在屋里,围着药炉,捧着茶杯聊着天喝着茶,快活的很。
一切是那么温馨,又那么宁静。
砰的一声,关紧的门被推开,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怒吼着卷进来,砸在两人身上,迷了她们的眼。
“姑娘,快跑,他们来了。”浑身是血的陌叔,提着宝剑冲进来,面容惊恐。
寒姐什么也没说,取下板壁上两把宝剑,扔了一把给项瓷,目光冷寒:“走。”
项瓷心咣恍直跳,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她现在只能紧跟寒姐。
陌叔带着两人朝山里跑。
雪地里,每一步都是痕迹,每一滴血都是蛛丝。
“姑娘,分开走。”陌叔当机立断,“扫雪掩盖痕迹。”
寒姐没有害怕,只有勇敢:“好,小瓷,你走前面。”
项瓷走在前面,寒姐走在后面,掩盖踩下来的雪中脚印。
“她们就在前面,快找,跑不掉。”
叫喊的声音传入项瓷耳里,她回头间,看到她住了一年多的茅草屋被大火吞噬。
“快走。”寒姐满脸冷俏,疾声催促。
项瓷像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傻狍子,在雪地里疯狂奔跑,吸入太多空气,凉的心肺都是空的。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头,才惊骇的发现寒姐不在身后。
她把寒姐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