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
“咕咕……”
不知是谁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引的其他人肚子也咕咕直叫。
“都给我听好了,若是你们胆敢不听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身后又响起余飞气虚不足,又假装很蛮横的嚣张声音:“惹着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余怀艺背对着余飞,听着他对余家村民们威胁的话语,拳头捏的更紧。
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一个连名字都不跟祖辈走,私自改名的混蛋,他凭什么要受他威胁?
余飞原名不叫余飞,曾经他的名字,也是按着村里辈份来的。
后来他的爹娘去世,他坑蒙拐骗变成小混混后,为了让自己的名字看上去高大尚,就私自改名叫余飞。
并且让村里人都这样喊他,不准再叫他以前的浑名。
余里正私自打余飞说过两次,被余飞威胁差点挨打后,他就管不着了。
族老们劝说余飞时,余飞嗯嗯应的很好,转头就又那个鬼样。
大家都知道,余飞是不想被逐出村,才这样阳奉阴违的。
再加上族老们都不想做那个坏人,也就没有谁提出来把余飞逐出村的话。
如此,余飞就这样留了下来。
偷鸡摸狗,去你家蹭顿饭,胡搅蛮缠,调戏姑娘,爬寡妇墙等等。
大家最开始还会找他麻烦,但被他带人打过几次,变本加厉的被欺负后,也就不会再找他麻烦,免得迎来更多的麻烦和纠缠。
余怀艺曾无意中听到族老们说,只要余飞不破坏庄稼,偷鸡摸狗爬寡妇墙都是小意思。
至于余飞会不会坏姑娘的名誉,那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同姓不结婚。
就算是余飞坏了姑娘名誉,村里人也不会把姑娘嫁给他。
余飞也知晓这一点,所以他只调戏姑娘,却从不动手。
有自知之明的他只爬寡妇墙,这在族老们眼里是可以容忍的。
有一次,余飞调戏余怀艺的妹妹,被他和余远航半夜套麻袋打了一顿,那是他们俩做的最离谱最大胆的事。
现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余怀艺现在又听着余飞威胁村民们的话,恨得牙齿都要咬碎。
突然,脑袋上传来有规律的拍打,余飞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余怀艺,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胆敢再乱动,老子就弄你妹……”
余怀艺的妹妹才十三岁,还没长开的姑娘,虽不是很水灵,但那也是黄花闺女一枚。
听着这话,余怀艺想到余飞上次调戏自己妹妹,把妹妹气的差点上吊的一幕,他全身都在颤抖。
现在不在余家村,村里大家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一盘散沙。
再加上现在这种天灾,谁还管什么族不族的,余飞那个畜生是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颤抖的余怀艺愤怒抬头,正好看到妹妹捂着唇红着眼含着泪,惊恐的全身颤抖。
爹娘紧紧的搂着妹妹,看着余飞时,眼神愤怒,却不知要怎么办。
这一刻,曾经那一幕再次涌上心头,余怀艺好像看到妹妹被侮辱,一根裤腰带扔到树上,把自己给吊死,自己爹娘哭晕过去。
对方还在旁边疯狂嘲笑自己一家,而他窝囊的缩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
全身愤怒的因子都在此刻怒吼着叫嚣不停,余远航刚才说的话,也都全部充斥在脑海里,不停蹦哒着。
如果自己不站起来,那谁也帮不了你。
不就是死吗?
那就死,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