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啊了一声,就听到项龄又说道:“没事,待到看病人都拿钱,是金子是石子一试就知。”
项礼影:“……”
这四个煞神,你快放开我,我什么都没说。
呜,我再也不要和她们四个说话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他的老底都给掀了。
太过份了!
哼,他才不会看在治病救人有钱挣的份上,就告诉大家他会医术的事。
他是贪那两个钱的人?
他是见钱眼开的人吗?
好吧,他是的。
如果治病救人能挣铜板,可以让娘亲不用那么辛苦,他愿意让大家都知道他会医术。
他想给娘亲买件好看的衣裙,想给娘亲买根发簪,想让娘亲不用下地种田,想让娘亲的脸上天天都有笑容……
想让娘亲别比同龄人看着要老十多岁。
项礼影红了眼,吓的项瓷赶紧松开他,手忙脚乱,急慌忙慌的:“哎,你别哭啊……”
“我没哭。”
项礼影抹掉跑出来的泪水,声音无力又轻柔,“我就是打个哈欠,这是正常现象,你打哈欠不流泪吗?”
这话说的项瓷又好笑又无奈:“对对对,我打哈欠会流泪,我说错话了。”
项礼影并没有顺竿子往上爬,依然温温柔柔:“我爹给我的医书我都看得懂,虽然我没喊我爹一声师父,但我的的确确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你该喊我一声师兄。”
声音轻柔,语气温和,再配上他这俊秀的面容,项瓷被拿捏的死死的,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没吭出个音来。
项婉轻笑:“如此说来,你是打算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你的医术啰?”
让项瓷喊他师兄,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项礼影跟着项铃医学医了。
项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着项礼影时双眼发亮:“当真?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你可不知道师父一天天的唠着,说他两个儿子一个都不学医,他杏林世家的名声,到他这一代就没落了。”
“幸好还有你,想来师父知道定是欢喜极了。”
项礼影脸上的笑慢慢落下,手指在桌上画来画去,语气带着几分委屈:“不喊就不喊,威胁我一个小孩子,你们太坏了。”
这话逗的项瓷哈哈大笑,这小孩太聪明太逗了,还知道四姐在威胁他。
师父偷偷的教两个儿子习医,师母知道后哭天抢地的闹着。
这若是让师母知道小儿子还是个医学天才,心中那份悲苦,怕是比师父偷偷教两个儿子学医来的还要猛烈。
毕竟,师母不想两个儿子将来走师父的老路。
就项礼影这俊俏秀丽,柔弱温和的性子,怕是和师父一个性子。
习医后不饿死,也得悲苦一生。
小七若是喊了项礼影师兄,那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会医术的事,师母知道后不得哭死。
这个威胁拿捏着项礼影,让他委屈又无奈。
斗不过这四个姑娘,他委屈巴巴的重新去挑选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