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让跟着的两个村民把孙良轩抬走,并警告他们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侄子。
刚才那一幕,村民们看的很舒坦,也没想告诉孙良轩,而是打算告诉村里人。
这种快乐的事,自是要让全村人都跟着欢乐。
不过里正说的和他们要说的意思差不多,自是答应。
项瓷看着死狗一般的孙良轩,轻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不是孙良轩有着恶毒的心思,怎么会变成这样。
算了,不说他。
项瓷望向钱家村的方向,眼里露出戏谑的笑意:“三哥,开开,想不想去钱家村看看?”
项信柏和夜开异口同声道:“想。”
想去看看钱登科,现在死没死。
余远航一听,也赶紧点头:“我跟着你们。”
在项家村养伤的那段时间,他已经知晓退了项四姑娘婚的少年是谁。
原来是钱家村那个最有出息的钱登科。
那个少年他见过。
对方去镇上上学时,走的不是平安桥,而是大路,正好从他们村口走过。
那时的钱登科穿着学子服,带着学子帽,背着箱笼,俊秀清爽的自他们村口走过,惹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羞红了脸。
他缩在大树后,看着背脊挺直,眼里含笑,从容不迫的钱登科,满眼羡慕。
后来,每每看到大姑娘小媳妇们嘻笑着往那边跑,他就知道是钱登科来了,也偷偷的跟过去看。
每一次看到自信满满的钱登科,他都好想自己也能这样,背着箱笼,骄傲而又自信的从一堆羡慕的目光中,从容走过。
但那只能想想,却从不敢有所行动。
现在,他想去看看那个从容不迫,好似大山压着背脊都不会低头的少年郎。
他要去告诉对方,你瞎了眼,我眼睛却亮堂的很。
四项姑娘多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退她的婚伤她的心?
哎,不对,退婚退的好啊,不退哪里有他宵想的份。
若项四姑娘是别人的未婚妻,他定是不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但是现在,项四姑娘是清清白白,没有婚约的姑娘,他当然可以想,还要争取一下。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间,项瓷一行人来到钱家村。
钱家村村口摆着两张八仙桌。
八仙桌早已冻成冰桌,孤独而又悲伤的立在村口,看着苍凉孤寂。
雪花落下来,又在冰桌上凝出一层冰霜。
项瓷手指划过冰桌上的冰霜雪花,低声道:“怕是不好了。”
钱家村不是他们的联盟村,哪怕能听到钱家村的锣声,钱家村村民们也并不知晓锣声是什么意思。
所以只会好奇,而不会故意跑去看。
那冻死人的冰霜来了,不知道消息的钱家村,定是逃不掉。
项瓷紧拧眉,轻叹一声:“希望村里还会有活人。”
她的能力有限,范围不广,想救救不得,只在心中祈祷祈祷。
夜开和项信柏相视一眼,立即一左一右护在项瓷身边,陪着她往钱家村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