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人是叫墙头草两边倒,而不是忠心。
得坚定自己的立场和选择,别把自己的同情心给人渣。
余远航眼里的一丝丝同情,瞬间全部消失。
想象着如果钱登科退了自己妹妹的婚,对自己的爹爹动脚……火气腾腾上来,恨不得现在上去给钱登科十脚。
夜开感受余远航身上散发的怒气,讶异刚才还眼带同情的人,怎么突然间就这么暴怒了。
不过也是好事,这证明余远航和自己同仇敌忾。
思我所思,忧我所忧,是自己人。
项瓷看着嘴里发出嗬嗬痛苦声的钱登科,想着他对四姐的侮辱,实在是没忍住,冲过去,一脚踹在钱登科大腿上。
钱母扑的位置,保护了钱登科的脸和胸。
项瓷没地方踹,就只能踹大腿。
第二脚偏了,直接踹在对方的子孙根上。
钱母扭头时刚好看到这一幕,惊恐惨叫:“我的儿啊……”
这是要绝她家后啊。
夜开紧拧眉,上前,伸手扶住项瓷的手臂:“我扶着你,小心点。”
项瓷冲他一笑,抓紧夜开的手臂,跳起来踩了下去。
没了,这次是真真的没了。
钱母赤红着双眸松开她的宝贝儿子,疯子一般朝项瓷冲来。
冲到一半,被余远航拦住,一脚踹在钱母胸口上。
既然选了项里正,那就别手下留情。
这一脚让钱母倒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
余远航瞧着手有点抖,他可以对付男人,却不能对付女人。
那实在不是男子所为。
钱母爬不起来,嘴里不停的咒骂项家人。
看到哭的鼻涕眼泪糊在脸上,孤苦无依的钱母时,余远航又觉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
这会让他想到,他的娘亲当初被村里欺负的惨样。
“项婉你个……”
余远航听到钱母骂项四姑娘,眼神凶猛,猛的抓起一捧雪,快速塞进钱母嘴里。
看着狞狰着面容疯狂挣扎的钱母,此时的余远航眼神一片清明。
人和人年纪一样,性子却不一样,不能因为这而原谅那。
他的娘亲温柔贤淑,这个钱母恶毒阴冷,怎么能把娘亲的温柔,放在这个狠毒的老女人身上?
终是不一样的。
余远航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扯到自己身上,善良无边。
扯到自己和亲人身上,善良就会化成一把尖刀,直指对方心脏。
想到此,余远航再次把雪塞进钱母嘴里,眼里有着一抹疯狂。
钱母痛苦挣扎,哆嗦着在冰积雪上阴暗爬行,呕吐。
余远航没有再动手,可以对敌人狠辣,但不能没底线。
若是没底线,狠辣将会淹没自己。
他不能成为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