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柏很快把项铃医请来,诊治一番后,项铃医眉头紧皱成川字:“她身体棒的能吃得下一头猪,没事。”
崔氏指着脚下那滩还没洗理的血渍给他看:“她刚才都吐血了,怎么会没事,你再诊诊。”
项铃医给项瓷又诊了一次,摇头,眼神坚定:“没事,身体很好,活一百岁都没问题。”
项瓷虚弱的冲崔氏轻摇头:“娘,你不相信我师父说的,也相信我说的吧,我感觉我没事,就是心脏疼。”
“都心脏疼了还说没事,这可是大事。”崔氏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替她疼,“行行行,我相信你。”
项瓷:“……”
娘哎,我是真没事,我也不知道我的心脏为什么疼。
项铃医又给项瓷诊治一番,最后还是说她身体很好,然后就走了。
边走边摇头,明明小七就在自己面前疼的脸色都发白,自己怎么诊她都是没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项铃医一走,项家人又齐齐围在项瓷面前,你问一句,我说一句,都在说小七为什么突然心脏疼。
项瓷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心脏疼,就是突然疼的。
项信槿听着家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拧眉垂眸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
好像……可能,也许是吧。
“刚才爷爷说。”
大家住嘴,齐齐朝说话的项信槿望去。
挤在炕边的项信槿看向家人们:“比如小七你的梦?”
项家人齐齐用眼神询问小六,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信槿看着也怔愣的的项瓷,又说道:“比如小七的甘露水。”
项家人瞳孔瞪大,这话不是爷爷刚才说的吗?
你现在又复说爷爷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
项信槿不看其他人,只盯着项瓷,又缓缓道:“比如小七的信仰之力。”
话落,本就蜷缩身体的项瓷,突然惨叫一声,疼的在炕上直打滚:“哎哟,好疼,这次像那只手捏了我两下,还踢了我两脚。”
项信槿瞳孔骤然一缩,里面寒冰闪现:“那四个字不能说。”
不用说出是哪四个字,大家都听明白了是哪四个字。
信仰之力不能说。
恍然大悟的项老爷子,紧咬唇,万分懊恼,自己刚才怎么说多嘴说了那些话。
看把小七疼的……真是多嘴。
项信柏咬牙切齿:“是六丫做的对不对?她这是怕咱们对她下手,所以就对小七下手?可恶,她什么时候下的手?”
夜开声音寒霜带雪:“梦里对吧,六槿,六丫可以在小七的梦里对她下手对不对?”
“按着小七那三天的梦境,应该是。”项信槿很确定道,“根据小七说的梦境,联合起来可以得出一个,六丫只能在大寒里的梦境对小七造成伤害。”
幸好平时不可以,不然小七得被她给弄死。
项信槿又道:“在起居注集没打开前,不能对六丫出手,她能在梦里给小七下禁锢,就说明她对咱们早有所出手。”
“咱们若是貌然对她出手,后果谁也不知道。”
项信柏气的以拳砸掌:“可恶。这样说来,高大丫和封氏的死就是她造出来的,为的就是想住进咱们家里来,好时刻监督小七?”
这是他们先前讨论出来的结果,再与现在的事结合在一起,就是六丫做的无疑。
二丫拳头捏的死紧,面上却淡然的好似什么也不在乎,完全看不出来她此时在想什么。